头滋生。盛京这里的满人更是悠闲得很,每月领着朝廷发的补贴,整日里斗鸡遛狗,田庄上务农之人全是从各处或掳或买来的汉人。
康熙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奉天府的汉人越来越多可不是好事,奉天府是大清的龙兴之地,也是大清最后也是唯一的退路,若是有朝一日被汉人所据……
康熙回到盛京就病倒了,把昭圣吓得,急忙召孙御医。
孙御医把了脉,斟酌着说:“启禀太皇太后,皇上这是忧思过重,待奴才给皇上开一剂疏肝解气、凝神静心的药吃。不过奴才这药也只能治表,想要治标还是得皇上不要多虑才行。”
打发孙御医下去开药,昭圣坐在孙儿床前,柔声道:“玄烨心里有什么忧虑的?说给皇玛姆听听。”在这一刻她不是太皇太后,只是一个担心孙儿的普通老太太。
自打康熙强硬的除掉了鳌拜,昭圣就没再叫过他的名字,都是以皇帝呼之,乍然听祖母叫起他的名字来,康熙心里越发委屈了。
他难过的道:“皇玛姆,孙儿这几日视察盛京周边府县,发现我满洲之人不过十数年无战事,便一个个松懈下来,长此以往哪里还能有咱们游牧民族的血性!还有,这奉天一府,汉人竟然远超满人,万一出点什么事,岂不是让咱们大清连个后路也没有了?”
说完,他一拳捶在桌上,震得茶几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阿穆尔图这个奉天将军难道是吃,屎的?”
对于第一个问题昭圣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孟子曾说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世间之事确实如此。每一个朝代在进入和平之后,军队的质量总是会有所下降,这不是人力所能解决的。
至于第二个问题,那就更无法可想了。汉人和满人之间的人数差距实在是太大,哪怕是用上一两百年也别想有什么大的改善。
昭圣想了想,说:“人口问题不是一代两代人就能解决的,满汉人口基数差距太大,哪怕是朝廷鼓励满人生育,想要赶上汉人的人口数量也不容易。想要从这方面突破很难。通过这些年,哀家倒是觉得,这天下的老百姓,不管是汉人还是满人,或者是其他民族,只要朝廷能够让他们吃饱饭,少些苛捐杂税和徭役,他们是不会去管这龙椅上坐着的是满人还是汉人的。”
康熙心神一动,肃然起敬道:“皇玛姆所言甚是,孙儿受教了。”
昭圣又说:“事情总是会有办法解决的,就是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却不代表永远都想不出来。再说还有朝中众臣在,他们的存在价值就是为了替皇上分忧解难的,要是什么事情都让皇上来操心,还要他们做什么?皇帝的身体最要紧,以后再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只有皇上身体健康了,大清江山才能稳固。”
康熙满脸羞愧的道:“是孙儿不好,让皇玛姆担心了。”
昭圣说:“明日皇帝去郊外游玩一下,散散心吧,等你大好了再启程回京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