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人身份不凡。因此,恭敬的笑道:“我家主人几年前曾救助过一位游方僧人,这几个字是那位大师赠送给我家主人的。”
这是辉和氏再三考虑之后决定下来的说辞,一来这字写得真真是好,要说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写的,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了。别人信不信是一回事,这样的名声,对于待字闺中的女孩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再说,女孩儿的字迹流传出去,让三教九流的人都看见了,也不是个事儿。
倒是推到游方僧人身上,一来和笔迹所透露出来的神韵比较吻合,再一个是,别人就算要究根问底,他们只要推说和那游方僧人只有一面之缘,对他的事情并不了解,也就能敷衍过去了。大清这么大,一个不知名的游方僧人,谁知道要去哪里寻找?
何升并不知道内情,还以为这三个字就是游方僧人所书呢,他说道:“这笔字写得实在是不错,这回开办酒楼,各种菜色的味道也是极好的,正符合这‘白玉京’之名,家主人便用这三个字作了酒楼名。大师的真迹家主人装裱好了,就挂在二楼,诸位一会儿可以去看看。”
听得这句话,明珠啥也不说了,直奔二楼而去。好些个爱字成痴的人不由分说的就冲进了门,跟在明珠身后上了楼。
何升给吴海递了个眼色,让他招呼好人,他跟在噶禄后面上了楼。他看得清楚,大老爷和他的那位客人应该是今日酒楼里身份最为尊贵的两人,他只要把他们两个伺候好了就行。
噶禄原本还想着,宴请了明相之后,再请几个相熟的同僚吃饭,也算是给酒楼打广告拉客户了。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他怎么帮衬,酒楼的生意就坏不到哪里去。等今日之事传扬开去,只凭那“白玉京”三个字,就不知道有多少喜爱书法的人会来此观摩。既然进了楼,不留下吃个饭又怎么好意思?看来他这个弟妹在做生意上面还是挺有些想法的。
噶禄上了二楼,一眼就看到了装裱后挂起来的那幅字,成茹的手书比之外面挂的牌匾,其中的神韵要更加的浓重。明珠已经完全沉浸在对书法的欣赏之中了,噶禄于书画一道上也仅仅是个喜爱,并不痴迷,看了两眼也就没了兴趣。
这时候,好些人都挤上了二楼,因着楼道太挤,噶禄站到了一旁。
何升上前,小心的道:“大老爷,要不先去雅间里坐一会儿?”
噶禄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对何升道:“你安排个机灵的小二在这里等着,明相一会儿欣赏完了字画,就请他过来。”
何升心里一凛,知道那位老爷身份贵重,倒是没想到竟然是明相!赶紧招了个机灵的小二过来,好生嘱咐了一番,这才领着噶禄去了早已准备好的雅间。
“醉乡有期?未问移栽日,先愁落地时。疏中从间叶,密处莫烧枝。郢客教谁探,胡蜂是自知。周回两三步,常有醉乡期。这名字是谁取的?倒是颇有几分雅致。”噶禄对花草没什么研究,唯独喜爱杜鹃花,吴海将他领来醉乡有期还真是对了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