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众人神色一正,紧跟着心头狂跳。
这吹笛人可是白子的手下,若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兴许就能揪出白子,为菩提牢十多年的惨案讨一个公道,自此名扬江湖了!
魏江越也有些不淡定,但理智尚在,问道:“要告诉方丈他们么?”
“告诉他作甚?”丁公子与少盟主顿时不乐意了,他们可是好不容易能扬眉吐气一把的。
少盟主道:“白子还藏着呢,一说岂不是要打草惊蛇了?”
丁公子怀疑道:“魏二哥,你是不是怕你爹是白子,想通风报信啊?”
魏江越冷声道:“胡扯什么?”
“那你上赶着告诉他们干什么?”丁公子问道。
灵剑阁与丰贤庄素来不合,他和这人虽然没到针锋相对的地步,但这些年却没少因为这人被他老爹数落,想想就一肚子气,如今总算寻到机会能好好噎这人一顿,他亢奋得双眼直放光。
魏江越道:“我是怕有危险。”
丁公子道:“这有什么,我就说出去玩,找我老爹要点‘月影’的人便是,我老爹天天就是那副样子,我被逼得每日都要做好事,他总不能是白子,”他说罢看向闻人恒和晓公子,问道,“这事咱们不能说吧?”
叶右道:“打草惊蛇是肯定的。”
丁公子望向魏江越,简直得意死了:“看吧!”
魏江越有心想和他理论,但又觉得太幼稚,只能扫他一眼,懒得理会。丁公子见他沉默,觉得自己要是孔雀,铁定能高兴地开个屏。魏江越这次连瞅都懒得瞅他了,看向晓公子:“要去响杏城?”
叶右问道:“你们谁逛过小倌馆?”
魏江越道:“我没有。”
丁公子与少盟主同样没有,少帮主们大多数也没逛过,只有几个去过。
闻人恒在旁边听着,已经猜到师弟要说什么了,只觉一阵无奈。
果然下一刻,他听见叶右笑眯眯地道:“我逛过,走,我带你们去逛一次。”
丁公子问道:“不是和逛青-楼一样么?”
叶右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还是有些不同的,小心点为好,咱们是要去查东西,万一露出破绽就坏了。”
丁公子和少盟主猛点头:“嗯!”
你们哪怕是生手进去也没关系,反正小倌馆里总能遇见这样的人,闻人恒在心里想,见师弟看向了自己,便说道:“我陪你去。”
叶右诚恳地劝道:“师兄,我刚想说你既然不好这口就不用去了,真的。”
闻人恒温柔地看着他:“嗯?”
“这事咱们回去再商量。”叶右说罢与丁公子等人敲定好细节,交代他们要如何对家里人说,顺便去告诉方丈一声没问出有用的东西,这便散了。
闻人恒耐心陪着,直到回房才把门一关,望向了自家师弟。
叶右好奇问:“丁公子在丁阁主面前一直是这样的?”
闻人恒当作没听出来他这是在转移话题,为他解释了一番。
丁阁主成婚多年才有这么一个儿子,全家都宠得不行。
老太太一高兴,取名丁喜来,丁阁主一向孝顺,因此没反对。而丁阁主虽然平时很少管他,但只要有空就会对儿子严加管教,刚开始丁喜来还会找老太太诉苦,可结果非但没好,还会被他爹更加严厉的教训,久而久之,丁喜来就养成了在他爹面前装样子的本能。
叶右了然。
闻人恒问道:“为何不让我跟着?”
叶右体贴道:“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么?”
闻人恒反问:“我何时说过我不好这一口的?”
叶右顿时惊奇:“师兄,难不成你也喜欢男人?”
闻人恒把他先前的话回敬给他,淡定道:“若都长成你这样,我不介意试试。”
叶右将这话仔仔细细地回味了两遍,实在没听出有挑-逗的意思,于是顺口说道:“那你不如考虑一下我?”
闻人恒道:“行。”
叶右审视他,想看看他有没有开玩笑,却听他紧接着道:“既然如此,你今后便别在我眼皮底下逛-窑-子了,我陪你去。”
所以你兜一个圈子真的只是为了说这个?叶右道:“你还是留下吧。”
闻人恒道:“理由。”
“自从菩提牢的事暴-露,白子就应该下了一步棋,可至今还没听见消息,”叶右道,“我有一种预感,那步棋应该就快到了,而黑子把人送来,肯定考虑过咱们问不出话的可能,我现在失忆,不清楚我那帮手会做什么,甚至我都不知道我与这件事牵扯到何种地步,因此在我离开期间,你在这里看着那些白道,帮忙牵制一下,别让白子察觉到我们查出了响杏城的小倌馆。”
闻人恒看着他:“白子现在正盯着你,你去响杏城,瞒不住他。”
叶右道:“我明白,但响杏城离这里并不远,等跟着我的人察觉我们要去的地方,再想方设法通知白子,到白子再给响杏城下令,已经就来不及了。”
闻人恒道:“你不怕他趁机对你动手?”
“你可以派人暗中保护我,”叶右道,“何况你别忘了我还有几个手下在这里,我离开,他们一定会跟着我。”
闻人恒看着他,一万个不放心。
叶右道:“如何?”
不如何,闻人恒心想。
可他太了解这个人,阻止也没什么用。
叶右挑眉:“师兄?”
闻人恒沉默一会儿,最终道:“注意安全。”
叶右勾起嘴角,正要乖巧地回答说知道,就听他家师兄补充了一句:“你若受一点伤,今后就别想指望我再放你离开了。”
叶右:“……”
那他是该希望受伤,还是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