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宫主总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谢均明温柔道:“稀罕你。”
丁喜来:“……”
任少天在外面听得清楚,忍不住掀开一点车帘看了看他家倒霉催的少爷,果然见脸都白了,顿时无奈。他早就劝少爷不用来,晓公子和闻人恒又不是好对付的主,怎么可能吃亏,但奈何少爷不听。看,吓着了吧?
他下意识往晓公子身上扫了一眼,见对方恰好也在瞅他,便重新把目光转到他们少爷身上,见少爷没有出来的意思,这才放下车帘。
叶右看着丁喜来,问道:“喝茶么?”
丁喜来终于找到事干了,立刻道:“喝!”
叶右便给他倒了一杯。
丁喜来于是捧着杯子,顶着谢均明的视线默默灌水,一连灌了三-四杯,急忙喊停,要去如厕。叶右亲自送他下车,跟着他往旁边的林子走了两步,问道:“是不是有事想说?”
丁喜来的眼神有些飘:“……没有。”
他好歹是灵剑阁的少阁主,本是想去给晓公子撑腰的,结果被谢均明吓个半死,还是晓公子给解的围,太丢脸了,不能说。
叶右看他两眼,示意他赶紧去方便,然后望向了任少天。
任少天笑道:“少爷看见谢宫主他们上去,怕你吃亏。”
叶右微微一愣,倒没想过竟是这个原因。
“对了,”任少天问,“晓公子的伤怎么样了?”
叶右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会儿带着你们少爷回去吧,别真惹恼了谢均明。”
任少天点头。
叶右最后看他一眼,转身回到马车上,在彻底进去前回头又看了看,见任少天正看着丁喜来,便收回了视线。
谢均明见他回来,问道:“那一个呢?”
叶右道:“他不会来了。”
谢均明多少有点满意:“算他识相。”
叶右笑道:“有事就说,现在正是机会。”
所谓机会,是指他们这一停,便与前面拉开了距离,那些有心想打探的自然不便在旁边守着。谢均明清楚这个道理,但以防万一,他仍是用内力压了压声音:“人在你手上?”
叶右道:“没有。”
谢均明道:“哦?”
叶右道:“人是自己没的。”
谢均明何其聪明,联系一下目前的线索,顿时想明白了,暗忖魏江越难道被叶右迷昏头了不成,竟敢自己折腾出被绑的假象,这么吓唬他爹。
他问道:“信呢?”
叶右道:“他安排人写的。”
谢均明简直想给好友鼓个掌,赞道:“你怎么收买的他?”
叶右道:“他不过想求个真相罢了,写信也是为了给白道找点事干,拖上几天,够他回来的。”
谢均明问道:“他去哪儿了?”
叶右只笑不语。
谢均明看他两眼,笑道:“那我换个问题,你让他写四方堡,真没别的目的?”
叶右很诚实:“自然是有,从这里过去会路过晚萍堰。”
谢均明想了一会儿,道:“不太顺路。”
叶右道:“但起码能靠近。”
谢均明道:“原因?”
叶右道:“我若没猜错,白子的药人就在那里。”
所以所谓的去四方堡救人根本是幌子,走到半路,叶右就会找个机会去晚萍堰,直接端了那群药人。谢均明顿时笑出声:“白子得多想不开,偏要招惹你。”
叶右微微一笑,坦然接受了他的赞美。
谢均明过去搂着他,深情道:“阿右,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如你跟了我吧?哥真的愿意为你断一次袖。”
闻人恒把他的手弄下去,将师弟拉进怀里:“谢宫主自重,他有主了。”
谢均明不太爽地“啧”了声,懒散地坐回去,接着突然侧过头,看向了百里长老。
百里长老:“……”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会又要拿我撒气吧?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宝贝儿,”谢均明往他身上一躺,“你相公我心情不好,给我捏捏肩。”
百里长老剁了这货的心都有了,认命地给他捏,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确实有地方做错了,他娘的当初就不应该去抽签啊!
接下来的路,丁喜来没有再跑过来找虐。
众人走走停停,当晚到达一个小镇落脚,“苍穹”的人这天没有闲着,仍在试图找人,可以依然没有消息。
魏庄主坐在客栈里听着手下的汇报,皱了皱眉,正要吩咐两句,只听外面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爹在这里吧?”
他微微一愣,急忙起身打开房门。
魏江柔恰好走过来,见状笑着扑了过去:“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