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人恒道:“嗯,我得赶紧给他换件衣服。”
如今快要入冬,河水冷得刺骨,而晓公子身子虚弱,又没有内力护身,自然大意不得。众人得知了他的情况,赶紧在村里找到了一间不错的屋子。
闻人恒吩咐手下去熬姜糖水,把门一关,坐在床边开始脱师弟的衣服,见他勾起嘴角,便俯身吻了吻他,问道:“人送走了?”
叶右道:“嗯,任少天已经知道我是黑子了。”
闻人恒道:“他撞见你们了?”
叶右道:“我也不清楚他看没看见。”
他将过程简单叙述一遍,询问师兄的看法。
闻人恒抓住了重点:“你说他最近对你比较在意?”
叶右道:“我问他的时候他没反驳。”
闻人恒回想一番,完全没发现任少天有什么不对劲,暗道一声估计是太隐蔽了,也就师弟这般敏锐的人能觉出来,若换成旁人,怕是根本觉不出有问题。
他说道:“你刚一坠河,他就跳下去了。”
叶右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笑道:“你该不会说他是因为看上我了才这么紧张吧?”
闻人恒道:“这是最正常的一种解释。”
所谓“正常”,是因为他们对任少天的事一无所知,不清楚他是不是也是怀揣秘密的人,所以只能用常理推断。叶右附和道:“看来得查查他。”
闻人恒道:“嗯。”
叶右换了话题:“事情怎么样了?”
闻人恒道:“我光顾着找你,哪有心思干别的,你先睡一觉,我出去看看。”
他说话间将师弟的衣服全部脱掉,顺便在脱裤时撩了一把,听着这祸害勾-引似的地呻-吟一声,无奈地笑着在师弟的嘴角亲了一口,这才起身去了外面。
村长被白长老打成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那些吹笛人死了三个,被活捉两个,药人们则早已被白道的拍晕,如今密密麻麻地躺了一地。
至于失去理智的那一批药人,有一部分因为诱饵在屋顶跳来跳去而转移了注意力,被几位前辈趁机用铁链捆上了,另外一部分追着叶右他们到达河边,基本都跳了河,白道的人正组织人手打捞,目前捞上来的几个人有两个已经溺亡,剩余的则早已陷入昏迷,被白道的人用链子锁好,抬了回来。
这一战双方都有伤亡,地面上还有不少被药人们撕裂的碎肉,看着万分惨烈。
闻人恒出去的时候,白道们正在忙碌地清扫战场,同时将渔村搜一遍,看看是否有重要的信件或其他藏人的地方。魏江柔等人也已回到渔村,此刻见到他,魏江柔急忙跑过来:“恒哥,阿晓醒了么?”
闻人恒道:“没有。”
魏江柔哽咽道:“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我哥不会有事吧?”
她二哥被人绑走,尚且生死不明,如今又多了一个杨公子。那人自小在她家长大,和亲哥没什么区别,对她也一直照顾有加,她简直担忧得不行。
闻人恒没有安抚她,说道:“阿晓身子弱,掉下河基本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你问他,他也不清楚杨公子的去向,不如去河边等着,他们不是正在找么?”
魏江柔暗道也是,问道:“你去哪儿?”
闻人恒道:“我去看看姜汤好了没有。”
魏江柔红着眼睛目送他走远,想了想,最终跑去了河边。
成功端了白子的药人,几位前辈短时间内不准备动身,打算将这地方查看完了再走。侠客们经过一场大战也累了,等忙得差不多便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休息,这时他们只见村口来了一个身着锦衣的娃娃脸少年,不由得警惕起来,起身围过去。
他们把人拦住:“小孩,来这里干什么?”
少年长得不高,仰头望着他们,一张脸可爱得不行,说道:“来找我哥。”
侠客们更加警觉:“你哥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少年道:“不是,我哥说可能要来这里,让我来找他。”
侠客们估摸可能是谁家的亲戚,语气好了些:“你哥是谁?”
少年道:“他叫谢均明。”
侠客们:“……”
场面死寂了一瞬。
紧接着侠客们抓狂道:“开玩笑的吧?!谢均明有弟弟么?!”
少年道:“有啊,我就是。”
但凡和谢均明扯上关系的人,白道们都敬而远之,当即没有拦他,把人放了进去。
少年于是在众目睽睽下走进渔村,远远地便看见谢均明在和“叶教主”说话,顿时地亢奋地跑过去:“哥诶,我来接驾了!”
谢均明回头看一眼,笑道:“把‘哥’去了,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弟弟。”
少年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收敛了一点。慈元方丈等人都在附近,见状忍不住看了一眼。谢均明对他们介绍:“这是沉虹寨的寨主。”
众人:“……”
真的假的,不是据说沉虹寨的寨主快三十了么?
“少年”也看向他们,先是打声招呼,然后说明了来意,请他们去水寨住着。
几位前辈一怔。
寨主继续道:“若不是这次梅长老来报信,我都不知道北雁村有问题,他们在这里住了十多年,搞不好有暗道,住在他们地盘上,你们晚上睡得踏实么?”
难道我们住进你那个黑道门派里就能睡踏实么?
众人无语。
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倒是真的,几位前辈虽然没住过黑道的门派,但既然这一回都能容忍谢均明和叶右这两个糟心的货参与他们的事,再破一次例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不少伤员,而水寨里有郎中,刚好可以给他们看看。
慈元方丈和玄阳掌门对视一眼,拍板道:“那就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