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她没有现代女性的潇洒,没有那种能转身而去的决绝。
任白频频向屏风那望去,怕汝招爱心里怨自己,毕竟是人家的住处,结果自己却吸引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事物。
“好了,朕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亲爱的我玩,你能另外找一个时间来跟朕玩吗?还有皇贵妃你,是不是也该带着我玩回去了。”
“皇上在赶人?”
“朕在叫你识趣,朕的时间,就像黄金一样金贵,朝廷的大事处理不好,你们的吃喝都会成为奢侈,所以,限你三秒钟,提起你的腿,从朕的视线里消失。”
皇贵妃吸着泪,噘嘴。
“没用的,朕不会吃你装可怜这一套。”
“不是,臣妾觉得皇上下起狠心来的时候,很帅。臣妾比以前更爱皇上了。”
任白:“……”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戳中了人家的萌点,只能哑然无语的点点头,“滚吧!”
“是。我玩,跟父皇说再见。”
“父皇您好帅,儿臣下次还会再来,一定会等到您有时间的时候。”
“好,宝贝儿子,你可以走了。”
“是。”
任白终于将母子二人送走,转身走去屏风后,“小爱。”
“别叫我。”
“不好意思,让你等很久。”
“也没有多久。”
“你干嘛不出来?”
“谁说我不出来了,我只是不想出来罢了。”当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腿麻了,扶着屏风的时候,又推倒了屏风,屏风压在任白的身上,而她压在屏风上。
四只眼睛,隔着相望。
任白过了会儿道:“很痛。”
“我知道,我只是不小心绊倒了。”她在等着腿复苏,却不肯从口里说出自己的状况,“你过的不错,一个个妃子对你投怀送抱,要是她们知道你不是皇上,你猜会怎么样?”
“很失望。”
“不,她们会杀了你。不要小看女人的容忍心,女人的容忍心很小,容不下那么多人事物,容不下被别的女人骗,你还是离她们远一些好,免得露出破绽。”
“多谢提醒,可以起来了。”
“我知道啊。”
所以你起来啊,任白心里对自己这样说。汝招爱撑起双臂,用手敲了敲脚,好像不那么麻了,她站起来,扶起屏风,任白似乎被压平了。
任白道:“动不了,你搭把手。”
汝招爱扶她起来,脚都没法自己动了,感觉身体都是僵硬的。汝招爱两只手托一托,并不十分费力。
任白身体离地,悬在半空。嘴角张开,在心里讶异着皇后的‘洪荒之力’。还没等她小女生的心情像花儿一样绽放,人就摔了下来,自半米以上的高度里,被皇后失手给滑了下来,至少皇后是这么解释的。
“不好意思,手滑了。”
只有汝招爱自己知道,她痛恨自己这一身野蛮的力气,跟她的教养相差甚远,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浑忘了主次。
等任白痛的喊不出来的时候,她又歉意非常,讨厌自己不顾人命。
“你以为我是棉花做的吗?被人这么摔都不痛的,我可不是洋娃娃,会被摔死的。”
汝招爱蹲在她身边,“你哪里痛?”
“浑身的骨头都在喊痛。”
“我扶你。”
“我走不动。”
任白想,如果皇后再来一次公主抱,她就原谅她。
汝招爱站起来,冲着外面道:“芙蓉、清波你们进来。”二人双双出现,“把她抬到外塌上,小心一点,也许摔坏了骨头。”
两人道:“是。”不明白好好的地上,任白为何摔了。
任白终究失望了,对皇后十分怨念。这根本就是故意的,为了显得自己‘娇小玲珑’,就随便摔人。
抬到外塌上,任白感觉自己连翻身都困难。汝招爱道:“拿药酒来,我替她推拿。”两人依言拿来药酒,替任白把衣服撩起来,露出青块交加的背。
汝招爱看的一阵出神,连芙蓉喊了她几声都忘听了,芙蓉把药酒往她手里一塞,“擦药。”
“好。”
鉴于自己下手比较重,而推拿的时候,药酒要发散进去,也比较需要用力,汝招爱从袖子拿出帕子,塞在了任白的嘴里,“忍着。”任白有不好预感,眼前的光线也跟着黯淡了下来,芙蓉、清波已关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