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
等吃过了早膳,汝招爱去了,任白壁咚门框,“怎么?不说再见。”
“都被你气饱了,没心情。”
“但是,我会舍不得你。”汝招爱看了看她,任白不像说笑话,任白过来抱了她一下,“我会平安回来的,真是的,不过就是去你家而已。”她轻轻拍了拍汝招爱的背。“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随便,走了。”她真个儿走了,一点儿不回头。
任白摊手,吐槽道:“还真是无情的女人。”说完,进门来了。
汝招爱回头了,看着门口,看了很久,一别脑袋继续往前走。
这样多愁善感,舍不得分开可不好,她对任白可没有儿女情长的小心思。
汝招爱走后,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有人来找任白了。
任白道:“好,我们走。”她穿了披风,戴了风帽,手里握着把伞,对屋里的人再三挥手,轻轻摇曳,像河边被风吹拂的杨柳。
从不知道说再见,是那样一件需要勇气的事。任白跟在来接自己的人身后,一路出了皇宫,宫外停了马车,那太监道:“任公子奴才就送到这里,马车在那,会带您去将军府。”
“多谢。”
任白上了马车,马车载她去了将军府,自后门而入,恐怕前门人多眼杂,有所不便。
后门有汝盛在等,任白跟他见过几次面,彼此点个头,算是招呼过了。
汝盛道:“公子请,将军想要见您。”汝盛领着任白穿过许多亭子、走廊,到了一个四合院。
任白跟在后面走,差不多是在一溜小跑,汝盛的步子大,走的又急,她几乎跟不上。
“到了,就这里。”他领着任白进去,报道:“将军,任公子来了。”一边示意任白进屋去。汝盛已先退下。
任白一进屋,就见汝佑朝一身铠甲背对着自己,等她进来了,才转过身来。任白施了一礼。“任白见过将军。”
汝佑朝看着任白的妆容,不由得喊妙。“任公子,我今日找你过来,是因为我夫人,她想跟你说说话,夫人的命令,我不敢不从,实在惭愧,我有点儿惧内。”
“这个也是将军的好处。”
“是吗?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来的匆忙,吃过东西没有?要不然我让人送些吃的来。”
“不用,都在宫里用过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这几天恐怕不在家,我夫人又想找你说说话,事情匆忙,就没有让你准备,就这样把你叫过来了,实在过意不去。”汝佑朝再三的道歉,“好了,我去领你看看夫人,她想见你。”
任白见他也是爱妻心切,就没再追究。问道:“夫人最近身体好些了?”
汝佑朝面色微红,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是,好了许多,她有活下去的念头,这一日好似一日,我看着真高兴,多亏了你之前说了那番话。”
“那没什么。”
把任白领到夫人的卧房,汝佑朝跟他夫人打了招呼,说是任白来了,有什么话就问他,他自己有事先离开。
汝夫人很不舍得,婆婆妈妈的嘱咐了半天。任白站在旁边看着,觉得皇后跟她娘在某些方面很像。
“你出去仔细,早点回来。”
“好了,我知道,不会有事。”汝佑朝拍了拍他夫人的手背,“我走了,不要送。”
他走的果断,也不回头。汝夫人目送良久,才回过身来,吞下泪去,眼中仍旧闪着泪花,晶莹剔透的叫人不忍相看。
“哎!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是这么容易伤感。”汝夫人自嘲一回。
“离别在即,谁都是一样的,不单夫人如此。”任白略加宽慰,已脱下风帽,解下披风。
汝夫人笑望着任白道:“你还真像个姑娘家。”
任白心说:“我本来就是。”
“真好看,别站着,我们坐下说话。这许多日子不见,怪想你们的,小爱在宫里还好?”
“好,身体健康,能吃能睡。就是每天要干很多活,是下面的人使坏,皇上已经说过他们了,听说最近干的少多了。”
“皇上还是不肯原谅她,哎,夫妻的事有什么不肯原谅的。想来皇上尊贵,从来没有人敢顶撞他,受不了也是有的,小爱的脾气估计太倔,不肯低头,你怎么不劝劝她呢?”
“劝过的,她自有主张,我们旁人说话,也不过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总不能代替别人。”
“那也罢了,这孩子命苦。我身子到是好了许多,每日散步,做锻炼,咳嗽减轻了,饮食清淡,身体也像是轻盈了许多,不像过去沉疴在身,手脚就像灌了铜,重的很。”
任白再三道了恭喜,“我久在宫里,怎么没见夫人的信到,皇后期盼的不得了,每日望您的信来。”
汝夫人略有惭愧,低了头,道:“不瞒你说,我信写了,不好意思送出去。我不是不想,我是胆子小……”
汝夫人十分尴尬,这么大年纪了,在年轻公子面前娇羞的跟二八少女似的,似乎不妥当。
“没关系,这次我回去,帮您带去也是一样,皇后一定会非常开心。”
“谢谢你,真是温柔的人,小爱认识你,真是幸运。我也是哟。”汝夫人的脸上绽放出慈祥又满足的笑容,让任白很不好意思,只好干笑了几声,扯了几下脸皮。
皇后的母亲,打开方式没有问题吗?随便送什么人进宫,还安排在女儿的身边,如果自己真是男人,这一切太不合理了。
完全不晓得这位夫人的脑洞,而且想跟自己说话,也不用这么急吼吼的,可以派个人来告诉自己一声,问一下彼此的时间安排,再决定在哪里说话,喝茶,聊天,一般情况下,都会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