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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宝贝。”苏清曼走到了宽大的孤形沙发边,拉着夏涵菲坐了下来,“快跟妈妈讲讲,刚才是不是宋靖远亲自送你回家的?”
“是啊,是靖远哥哥送我回来地。”夏涵菲一想起宋靖远,就忍不住发出了“嗤嗤”的笑声,双手不停地□□着衣角。
苏清曼将脸上的面膜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她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脸,把干净的脸蛋朝着夏涵菲一偏,语气中止不住地高兴,“来,宝贝,你快亲亲妈一口,妈妈太高兴了。”
夏涵菲推开了苏清曼靠过来的脸,嫌弃地撇撇嘴,“妈,你脸上还有面膜水咧,我才不要亲。”
“好啦,你不想亲就不亲嘛,”苏清曼慈爱地拍了拍夏涵菲的手,像所有天下父母那样操心着女儿的终生大事,她语重心长地说,“涵菲,只要宋靖远不讨厌你,你就要牢牢地抓住他的心,宋靖远这个人我打听过了,不像那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他这个人有才华又上进心,你知道永靖集团现在日渐鼎盛全靠宋靖远一手打理,而我们光宇集团是在持续走下坡路,今时不同往日啊,而且妈妈听说现在的光宇不必以前了,内部乱得很,股票也在不停地下跌,我怕我们夏家很快就会跌出六大新贵圈,所以妈妈希望你现在趁着年轻,趁着光宇还没有倒下去,赶紧把自已嫁出去。”
“靖远我是很满意,可是妈妈,”夏涵菲忽然压低了声音,朝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的时候,她有些紧张地□□着衣角,忐忑地问道,“今天,靖远和我相亲的时候,他问我姐姐怡光了。”
“那你怎么说,”苏清曼忽然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知女莫如母,她一向知道自家女儿是个不精明的人,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于是她伸着手指点了点夏涵菲的脑门,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该不会傻乎乎地和宋靖远说,我是代替怡光姐姐和你来相亲地。”
最后一句话,苏清曼惟妙惟肖地用了女孩特有的娇羞说,简直是神态,语气跟夏涵菲一个模子刻出来地,很像很像。
“妈,你真不愧是专业演员,演得好像啊,”夏涵菲话题一转,不服气地说,“我哪有你说得那么笨啊,我当然跟宋靖远说怡光姐姐有其他的时候走不开,于是就派了小尾巴过来慰问,我觉得宋靖远这么聪明肯定知道了其中的涵义了。”
苏清曼笑容满脸地捏脸捏夏涵菲的脸蛋,夸奖:“算你聪明!”
怡光一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两个相偎的母女,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苏清曼一脸慈爱地将夏涵菲一边的发丝挽到了脑后,夏涵菲拉着苏清曼的手臂摇啊摇啊。
这一副母慈子爱的温馨场面,看得怡光心里莫名其妙地起了酸泡,要是她妈妈还在的话,她是不是也会摇着妈妈的手臂撒娇抱怨今天见的这个相亲男?
要不是苏清曼没有设计她的婚姻,她还真的羡慕夏涵菲有这么一个好母亲。怡光走到玄关处,顺手脱掉了高跟鞋,换上了舒适的拖鞋。
“哎呀,”王妈的大嗓门忽然间响彻了整个宽敞的大厅,她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在夏家做保姆已做了20几年,参与了怡光从小到大的成长,完全把怡光当成了自已的孩子在疼。
王妈放下了手中端着的餐盘,胖胖地身躯快速地扭动着,将正在换鞋的怡光一手拉倒了欧式真皮靠背的大沙发中,心疼地说:“我的大小姐,你就出去相了亲,怎么搞得如此灰头灰脑地。”
她根本就不去看对面坐着的苏清曼和夏涵菲,完全忽视了这两人,继续拉高里了嗓门,“小林,你死哪去了,没看到大小姐回来了吗,你赶紧让张医生过来看看小姐,脸色这么差!”
“王妈,”怡光心里一暖,宽慰她说:“你不要叫张医生大老远地过来一趟,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王妈唠唠叨叨地说,“你怎么这么晚回家啊,我在厨房给你榨了西瓜汁,现烤了你最爱吃的抹茶蛋糕,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
“王妈,我有些口渴了,”怡光故意差遣了王妈去了厨房,她不想王妈为了她跟苏清曼撕,要撕也由她来撕。
怡光一进玄关,苏清曼就看到了她狼狈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暗爽,于是她从沙发中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眼前,养得体的脸光滑精致,眉眼风情满满,一点都不像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反而像是三十几岁的少妇,和夏涵菲走在一起,不像母女反而像姐妹花。
苏清曼:“是啊,怡光,你听王妈的话叫张医生过来看看你的身体,生了病可不要逞强。”
“怡光姐姐,”夏涵菲软软地叫了她一声,犹如一只惴惴不安的小兔子,惹人怜爱。
怡光什么话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苏清曼,似水的眼眸中含着犀利的光芒,看得苏清曼心里一阵发虚,然而她脸上始终是一如既往的和蔼和亲,尤其是语气更是温柔地滴水,“怡光,你不是去相亲了吗,怎么会搞得这么狼狈?”
“阿姨,”怡光扫向苏清曼和夏涵菲一周,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我刚和宋总裁相完亲,心里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