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回屋的路上,我心中是满满的甜蜜。
我要的,不就是这样了吗?我已经拥有了一切,还在杞人忧天,自寻烦恼什么呢?
我自嘲地笑笑。一旁的可绎却又嘴快言道:“其实以主子的容貌,大可不必担心,哪怕是过个十年八年,咱们爷也会被主子这副容貌倾倒的。”
我好笑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到底哪里懂得这么多人间情事,“你又知道?”
可绎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虽然还没婚嫁,但我觉得这凡世间的爱情,无关乎身份地位或是美丑,倘若真心得一人,必不介意那人的好坏美丑,爱本就是一种执念,不是吗?”
执念……这二字竟一下说到了我心头上。
“八爷对主子的情,奴才瞧得出来,旁的人必然也瞧得出,可主子,奴才还是那句话,现今的八爷府可不比以前那般随意了……”
这个丫头!我缓缓止步,叹一口气,“新福晋的屋子在哪?”
“主子想开了就好,”可绎这才释怀一笑,“奴才认得路,这就带您过去吧。”
这个新福晋的屋子里皇太极的主卧房并不远,一路上可绎也没闲着,给我解说着这个蒙古公主的来头。
原来这个蒙古公主,便是蒙古科尔沁部的大领主莽古思的掌上明珠——嫡亲女儿博尔济吉特·哲哲,怪不得□□哈赤将此番联姻看得如此重要,远走千里迎亲,原来是位货真价实的公主。
听可绎这么一科普,我立马联想到了历史上那位有名的蒙古女人——孝庄。
恕我对清史的记忆度只是大概中的大概,尤其对时间轴有所模糊,所以根本无法推测这个哲哲到底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孝庄皇后。如果是的话,我必然要讨好她。
我如今唯一能推敲的,只有孝庄和多尔衮的那点秘史了。十四阿哥多尔衮如今不过三岁,这个哲哲公主,嫁来建州时已经十七岁了。从这个年龄差来看,她应该不是孝庄。
但我始终不敢确定。所以不管怎么说,眼前先对付过去新福晋这一关,其他的,都是后话了。
大约是今日前来拜访的人太多,所以前厅的门敞开着,正中的桌几上还放着热茶。前厅守着的丫鬟见我,到跟前来请了个安,说道:“我家主子现正有客,还请在前厅稍坐片刻。”
“嗯。”我答应着,在前厅落座。
不过一会儿,侧厅便熙熙攘攘地出来了一拨人,仔细一看,却是大妃阿巴亥。
她依旧一身眼妆,身后跟着一群也不知是随从还是女眷的莺莺燕燕。真是冤家路窄,我心里暗想,这女人怎么到哪都是一股乌烟瘴气?
她也一眼就瞧见了我,笑得一如以往的咄咄逼人。
阿巴亥凤眼一挑,哼声道:“前些日子听说你出走了,以为你是为了洪巴图鲁,还觉你有几分气节……啧,没想到这节骨眼上又巴巴地回来了,瞧你气色倒还不错。”
我笑道:“城里头好玩的事那么多,我怎么舍得走?我看大妃娘娘气色不比我差,想必是二贝勒爷眼下正得宠,娘娘也跟着沾了喜气吧。”
想必她与代善的桃色传闻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见她不怒反笑,“这城里确实有趣……最有趣的,便是有人见洪巴图鲁得势不成,又跑去勾引汗王……可怜我们那位失宠的洪巴图鲁啊,听说在狱里待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好几回都寻死觅活。真真是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你要是有机会,上牢里瞧瞧他现在的模样,不知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听到她这般提起褚英,我怒火中烧,却不得发作。唯有压住心中的情绪,双手握拳,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道:“新人笑?若这笑的人是我,那二贝勒又置于何地?”
这场口水仗眼看就要升级,新福晋府上的丫鬟连忙出来破局,过来请我道:“福晋请格格进侧厅一叙。”
阿巴亥一听,也觉得没意思,扔下一句:“既然福晋有请,我也不好打扰,‘旧爱会新欢’这一出戏,可应当是好看至极了。”便领着那一众人扬长离去。
我心中被她这么一挑拨,也有了几分怒意,转念一想,若我真和这个女人一般见识,为逞一时口舌之快二得意,那当真是幼稚至极了。
俗话说的好,人那什么自有天收,我等着看。
“格格,福晋还在等着呢。”
我平了平心绪,脸上拉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来。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这是他的女人,他给她面子,那我也要给她面子。
走进侧厅,竟发现比前厅还要宽敞不少,里头已经堆了数目不少的贺礼了,
说实话,她并不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至少,比起这赫图阿拉城中的其他女眷而言,绝不算出众。也许是来自蒙古草原,又是部落的公主,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孤傲。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质,却是别人不能比的。
见她端坐在榻椅上,容光焕发,心里想到皇太极亲自前去扈尔奇山城杀牛宰羊,隆重迎娶这科尔沁公主的佳话……这样一场婚宴,大约是所有草原上的女人所梦寐以求的吧?
我收起心绪,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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