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宴去工作室的时候,看到宋阳正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喝着咖啡,翘着二郎腿,脸上五个手指印十分抢镜。
白宴忍不住多瞅了两眼:“宋总,早上好。”
“哟,小白来了。”宋阳挑了挑眉,“听说洛禾收你当徒弟了,恭喜恭喜。”
“……谢谢。”白宴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往那个抢镜的手掌印上瞟。
“所以那天我们走后,你真的裹着浴巾爬上洛禾的床了?”
“没有没有!我没干那种事!”白宴连忙摆手。
“那就是洛禾裹着浴巾,把你摁在床上了?”
“那更没有了!”白宴连忙为他的偶像维护形象,“老师怎么会做这种事。”
宋阳啧啧两声:“不,相信我,他迟早会这么做的,你再这么毫无防备,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说完向白宴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
可在白宴心里,宋阳顶着个鲜红的手掌印一脸慈祥地嘱咐他,看上去似乎更可怜呢。
嗯……宋总可真是个乐观的人,被人打了还能这么谈笑风生。
白宴不敢多问,正要抬脚往楼上走,门口传开推门声,洛禾走了进来。
“老、老师!”白宴立刻跟他打招呼。
洛禾一见到白宴,脸上的神情都变得生动起来,眼里盛满温柔的笑意:“小白,早上好。”
宋阳被这波恩爱闪得辣眼睛,不服气地咳嗽两声:“你看不到我吗?”
洛禾路过宋阳,很敷衍的说了一句,“你也在啊,你脸上怎么了?”
“被人打了。”
“谁打的?”
“小弦。”宋大老板摊了摊手,很稀疏平常地说,好像完全不生气的样子。
“他为什么打你?”洛禾停下脚步,问。
“因为……”宋阳抠了抠下巴,“我强吻了他。”
“哦,活该。”洛禾一手揽住白宴肩膀,冷漠地下了结论。
“喂,你都不安慰安慰我?”宋大老板十分委屈地将被打红的半边脸送出去,让他们看得更清楚。
这时,又传来了推门声,这回是陆弦来了。
宋阳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收起刚刚的委屈脸,换上如同春风般和煦的脸的笑脸:“小弦……”
陆弦仿佛没看到他一样:“小白,老师,早上好啊。”
宋阳:“……”
小弦不理我的第一天,蓝瘦,香菇。
白宴走到二楼办公桌前,刚打开电脑,就听见宋阳对洛禾说:“来我办公室,开个会。”
白宴见那两个高挑的身影进了办公室,关了门,不由得对身边的陆弦问道:“你和宋总……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弦朝他笑了笑:“没什么。”
白宴觉得,陆弦虽然脸上在笑,可是笑意却没有传到眼睛里,他大概是在难过吧。
一个人越是难过,就越会装作没事。
他挠了挠头,努力组织了一下词汇:“小弦,我在这里工作以来,你一直都很照顾我,我很喜欢你,我不太会安慰人,也没有办法帮你头头是道地分析问题,但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想找个人倾述一下,可以跟我说……或许说出来会好一点?”
“小白。”陆弦望着办公室紧闭的门,愣愣的说道:“你有没有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的时候?”
白宴想了想,问:“你指的喜欢是那一种?我……不太懂……”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洛禾老师好几次因为我话太多要辞了我,好在我有靠山,才一直有恃无恐地赖在这。”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在想你是不是老师的亲戚之类的……”白宴忽然意识道,“你的靠山是宋总吗?”
“我跟他是大学同学,到现在也有六七年交情了。”
白宴不可思议地望着陆弦:“你居然跟宋总是同学?可你看上去很年轻。”
“谢谢夸奖。”陆弦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好多人都以为我只有二十岁,其实我早就不止了。”
“宋总一定很重视你吧。”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陆弦一脸不相信。
“……嗯……感觉。”
陆弦摇了摇头:“你别这么说,你一说,我好不容易要放弃他的决心,又开始动摇了。”
“放弃?”白宴消化了好一会儿:“……小弦……你该不会……”
“很奇怪吧?”陆弦苦笑一声,“一直暗恋自己的朋友,这种事情听上去很恶心吧。”
“不恶心。”白宴认真的说,“我只是有一点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啊?”陆弦瞪了瞪眼睛。
“因为宋总看上去,明明就很喜欢你。”
他看上去,明明就很喜欢……我?
陆弦只觉得这个结论不可思议。
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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