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巧既然确定燕福生留在永和府不是为了她,整个人也轻松下来,面对燕福生也不会太过紧张,想想之前燕福生说的话,也没哪句是说要把她给收入后院,大概是她太敏感了吧,人家燕福生的意思真的只是要报恩呢。
想‘通’之后,杜雪巧朝燕福生露齿一笑,“行,又不是没在雪巧姐家住过,再说,冷婶还是你的人,她做的饭菜可比雪巧姐做的好,也不怕把尊贵的皇子殿下给养瘦了。”
说着起身,“你先坐着,我去看看冷婶煮了什么汤。”
燕福生来不及阻止,杜雪巧已三步并作两步跑开,只留下燕福生的独自叹息,这还是要躲着他呢。
杜雪巧所谓的想通不过是自我安慰,反正燕福生还小,她还有两年多的孝期要守,在这两年中燕福生也不可能向她提亲,两年之后燕福生若是能回京城最好,就算不回京城,想必小孩子一时想不通,到时候也就想通了。
比起记忆中燕福生后来的那些莺莺燕燕,杜雪巧自认自己只能算是小清秀,甚至五皇子身边的丫头都比她要美艳几分,就她这份姿色,真不用担心五皇子会对她有多执着了。
当然,此时她还是能避则避,只要不和燕福生‘日久生情’,等他把永和府这边的海贼给收拾了,自己也就会走了。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这几日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哪怕只是坐在院子里赏花赏鱼也要挥汗如雨,好在后院杜雪巧那日挖出的坑被冷叔找人又给挖深,两口井倒也供得上每日染布所用,平时在井里冰些西瓜水果和冷婶做的凉糕,时不时还能吃到冷啸玉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冰,细细地砸碎了,放在水果里面吃或是兑了酸梅汤喝,倒也解暑。
那日不知燕福生与冯宣文说了什么,自那日后,冯宣文没再登过杜家的门,甚至也没像从前那样隔几日就来为多染几匹布探杜雪巧的口风,银子却赚得更多,每染一匹布,就能从冯家得到二十两银子,杜雪巧倒也乐得轻闲,只要攒够银子,她干脆就带着杜春远走高飞,才不要卷进要命的是非之中。
要说有什么割舍不下的,怕就是冷婶的好厨艺了,平日里冷婶做菜越发精细,很多食材都是杜雪巧见所未见,吃着却美味异常,冷啸玉无意中说起,只这一桌菜的食材就够一般的五口之间几年的嚼用了。
杜雪巧感叹人家皇子会吃的同时,倒不觉得吃人嘴短,反正吃不完也是要浪费掉的。
当然,以如今杜雪巧的财力来说,这样的美食倒也吃得起,但让她一顿饭就吃掉别人一家几年的花销,她肯定做不到那么败家,就算再有钱,她还是想要为杜春多攒些。
将来不说娶媳妇,真不得已她被绑上燕福生的船,杜春也可以拿着这些钱隐姓埋名过日子。
躺在黄花梨木的躺椅里,又吃了几块西瓜,杜雪巧有些困倦,正想眯上一觉,就听外面有人砸门,当时就精神了。
冷婶跑去开门,但很快就传来叫嚷声,杜雪巧听着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在叫嚷,冷婶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清。
若是真有事要她出面,冷婶自会来喊她,既然冷婶没喊她的意思,杜雪巧也懒得去应付不相干的人。
只是这宅子买来不过两个多月,平日染布也多是冷叔和冷啸玉送过去,找上门的倒是不多,也不知这女子是不是走错了门。
正在杜雪巧又开始犯困,二道门被人一脚踹开,门外现出个一身粉紫的姑娘,如今最时新的紫兰花染出的上好丝绸,衣角绣着精致的粉色百合,一行一动间贵气十足。
只是手中拿的那把红色小鞭子将她本来还算柔美的气息硬生生地染了几分蛮横。
虽然早了几年,杜雪巧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位踹了她家门的姑娘就是前世燕福生的那位顾王妃,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最最喜怒无常,让人琢磨不透的五皇子变的温柔了,可他那位以温婉出名的皇子妃却是以这般形象出场,一时之间杜雪巧甚至觉得她的重生改变了太多。
而在未来的顾王妃身后,除了眉头紧皱的冷婶,还有两个满面鄙夷嘲讽的丫头,显然是跟着未来顾王妃来的。
顾南琴站在门前,直直地盯着躺椅上的杜雪巧,她怎样都不能相信就是这样一个姿容平庸的女人勾走了她承安表哥的心,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自小到大,除了她,还没见过承安表哥对别的女子另眼相看,当她终于让人打听到她的承安表哥为了一个女人自请到永和府那种不太平的地方去剿海贼,顾南琴哪里还坐得住?
虽然母亲笑着对她说:就算有人能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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