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蜡火将燕福生送来的字条仔细地看了一遍,杜雪巧紧皱着双眉,虽然这回不但认明白了字,也读懂了意思,杜雪巧还是觉得文人矫情,什么情啊爱啊,非要写出来,难道流芳百世的好诗就一定是真正的爱吗?
君不见那些妓馆里吟诗作对的文人,不时流出一两首诗词出来,在京城就领了一时风头,可里面到底有多少真情,多少是假意,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头清楚。
若是要杜雪巧来说,燕福生给她送来这么一首泛着酸味的诗,还不如直接给她送几万两银票,虽然不缺钱用了,杜雪巧也不会嫌钱多,就这密麻麻写的一片,她真读的很费劲。
想要再劝劝燕福生没事做的话就关心关心他三哥那边的动静,可别不小心再着了他三哥的道,还有那个玉娘都是要防范的。
提起笔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燕福生兴致大起,再给她回首什么,眼看天就要亮了,她还睡觉不睡觉了?
将笔墨纸砚收拾了,杜雪巧躺回床上梦周公去了。而那边的燕福生还兴致勃勃地等着杜雪巧的回信,还别说,这种鸿雁传书的气氛还是很不错的。
可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东方破晓,燕福生困的眼皮子打架,愣是没再等到杜雪巧的只言片纸,看来,雪巧……是睡了。
燕福生叹口气,他这还没玩够呢,只等下次继续。乖乖地回床上躺着,天快亮了,他还记得自己是个‘病’人,躺着躺着也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杆。
一早,段光耀吃过早饭就来燕福生的院子外面等着,原本侍卫还想着既然知府来了,进去给皇子殿下禀告一声,如今知府公务繁忙,不能总在院子外面候着不是?
段光耀忙阻止了,“殿下身子欠安,下官还是在此等候,切不可扰了殿下歇息。”
侍卫想想,“大人不如先去公干,待过会儿再来,想必殿下也就醒了。”
段光耀摇头,“不妨了妨,下官在此等等就是。”
侍卫也就不再劝了,既然他愿意站就站着吧,又不是他不进去回殿下。
自从这几日雪融化之后,天气一日热过一日,不过三五日,之前还棉衣披风的,如今只穿着单衣都不觉得冷了,只不过早晚还有些寒凉,要穿的厚些。
段光耀早起来见燕福生,穿了一身棉衣,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后,太阳升了起来,直直地照在身上,热的段光耀顺着脸颊往下淌汗。
侍卫站在门边还有些阴凉,往日行军打仗比这艰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身子早就练的寒暑不侵了,但段光耀比不得,他本就是个文人书生,这些年当官也是养尊处优的,在石苏府一家独大,哪里遭过这罪,眼看热的受不了,还是两个侍卫看着不忍,“段大人,要不你进院子等吧,里面有坐的地方,总强过在这里被日头晒着。”
段光耀想想也是这个理,只要不打扰殿下歇息就好,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段光耀觉得燕福生并不是个喜欢虚礼的皇子,也不会怪罪他不宣而入。
这边段光耀进到院子里,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热,里面的燕福生便醒了,洗漱过后听说段光耀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便宣他进来。
见到燕福生虽然脸色还是蜡黄的,精神倒是好了不少,段光耀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给燕福生见了礼,又将昨日城里各处情形跟燕福生说了一遍,像刺客诈死跑了这件事昨日就回过了,他也就没有再提。
燕福生不时赞扬几句,喜的段光耀脸上放光,再加上热的一头汗,真是红光满面了。
说完了正事,燕福生话题一转,“知府,你可知玉娘此人?”
段光耀愣了下,“玉娘?可是屏凤山的张玉娘?”
燕福生一听果然有这么个人,至于姓不姓张他就不清楚了,杜雪巧给的纸条里也没写,便道:“你给我说说这个张玉娘的来历。”
段光耀直咂舌,“殿下,你咋问起这娘们……”
说完,直觉失言,忙捂嘴,见燕福生只是微微皱下眉,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接道:“要说起这张玉娘,虽是女子,却也算是石苏府的名人了。”
“哦?她很受百姓拥戴?”看了杜雪巧传来的纸条后,燕福生觉得张玉娘派来的刺客,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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