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怕是她爹爹都比不上,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沦落成这般模样,她不得而知,也不会有人告诉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不希望别人去窥探,她也一样。
叶雪歌学的很快,也很用功,连夜魄都时不时感叹,这么枯燥的事,她竟然能日以继夜的做下去,日后必是大将之才。
“老头,你还真的毫无保留的把本事都教给她啊!”夜魄坐在石头上,看到潭水中难得清醒的七长老。
“总有人要将那件事继续下去,既然是她那便是她,少主才是这个时局里最清醒的人。”七长老睁开眼睛看着夜魄,有些惋惜,他终究还是走不出心里的坎,不愿去面对,承受这个重担。
他却也是幸运的,没有走进这个局,这样的清醒,若是他也有,是不是便不会如现在这般,只剩下悔恨。
所有的悔恨都是必然。
就像那个人的名字,顾之一字是赋予,颜可绘江山卷,墨可书天下意,他的名字从一开始就很重,明明是天纵英才,最后却为了他这样一个该死之人,舍弃了一切,还背上了欺师叛道的罪名。
他没有勇气去掀开那段过往,他对不起的人太多。
“若是你清醒了,那就对师父好一点,她这些年不容易。”夜魄看着走神的七长老,知道他又想起前尘往事。
“不必你说,这是我欠她的。”七长老叹了一口气,他们都是为了救他这个该死之人,一个为他而死,一个为他一夜白头,他的生命太重了。
“三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你准备离开这里吗?”七长老跟他一样,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不了,这天下怕是已无我的容身之所,我只想呆在有他的地方。”
“人啊!就是喜欢后悔,让你们随心而行,可比要了你们的命还难!算了,我还是去看看那丫头练的怎么样!”夜魄不知道自己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他没想过复仇,也不想插手这天下,他们趋之若鹜,他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小子!真是可惜了!”七长老惋惜的笑了笑,跟他讲话总是会感觉轻松许多。
夜魄静静的靠坐在树干上,这树应该已经有上百年了,仅仅是树枝都要把一半的树粗壮,夜魄从上往下,俯视着树下练功的叶雪歌,时不时的打个哈欠,叶雪歌比来的时候长高了不少,原本圆润的模样,也消瘦了不少,想来必定是吃了很多苦。
“没日没夜的,你就不觉得累吗?”实在是忍不住的夜魄先来了口。
叶雪歌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并未多言。
“三年过的可真快!很快我就不用再见到你们两个了,很快我就自由了。”夜魄望着天,自言自语,也不在乎,叶雪歌有没有在听,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自由?你缺这个东西吗?”
夜魄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他缺的从来都不是自由,而且一个让他能心安理得去自由的理由。
那天以后,夜魄每日都会在叶雪歌练功的树上睡觉,时不时还捉弄她一番,偶尔二人还会比划几招,夜魄从不让一招,叶雪歌从未赢过。
时间似浮云流逝,悄然而逝,无迹可寻。
“走了。”夜魄朝着身后喊了一声。
三年过的可真快!这怕是他们来折风谷,最平静,最幸福的日子了。
叶雪歌最后看了一眼竹屋,这是他们亲手搭建的,此别,房倒竹倾,终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