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清媚的阳光洒下,苍翠掩映的修道院,从外围只能看见灰色的主堂塔尖耸立在湛空中。
整个修道院静悄悄的,夏沐在日执教修的引领下停好马车,菲丽娅搀扶着瞬息之间仿佛老去十岁的苏珊,三人顺着教修的引导,来到一楼的靠近厅门的房间中。
索伦身上的尸毒已经完全褪去,腰部纵深的伤口用洁白的绷带缠绕着,点点猩红的血斑侵染开来,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面色苍白的厉害。
“已经没事了,按照达尔西司铎的吩咐,我们将每隔半天对他施加恢复圣术,最迟明天清晨就能醒来。”负责为索伦治愈的教修,简单的向几人介绍了情况,手持圣徽行礼之后退出了房间。
“达尔西大人,正在同唐恩骑士讨论此次突发的异端侵入事件,他让我转告夏沐少爷,稍后会同你见面。”引路的教修将话带到,也离开了间。
夏沐点头谢过,用手整了整衣襟,贴胸放置的月牙饰物散发着阵阵清凉之意。
苏珊坐在索伦身旁,双手紧握着索伦宽厚的大手,眼泪从眼角顺着她苍老的容颜滑落:“索伦,你做的对,这是身为一名合格护卫的本分,母亲为你骄傲,但一定要快点醒来,一个男人,怎么能战斗一次就倒下呢。”
夏沐见此,心中愈发的愧疚。虽然在这样一个贵族为大、等级森严的世界中,索伦做的是分内之事。但对抱有一颗现代观念的夏沐来说,主仆并没有被他分的很清楚,更何况是在奥斯康汀风雨飘摇中陪他走过几个春夏的索伦,这份感情早已超脱了主仆的界限。
菲丽娅到底是个温柔的小姑娘,不住地安慰着苏珊。
夏沐却发现了一点,自从进入修道院之后,菲丽娅的神情就变得有些不自然,系在她纤白手腕上的银色小铃铛间或会响起,听不出往日的清脆,反倒是多了一丝烦躁的意味?
在病房中待了大约一个魔法沙漏的时间,也不见达尔西的身影,苏珊的情绪大致稳定了下来,主动道:“少爷,看到索伦没事,我就放心了。今天是夫人的忌日,我们还是先去拜祭她吧。”
修道院西侧有一块由教修专门看守的墓地,能有资格入棺这里的,除了将一生奉献给神主‘弗以约’的教修、圣殿骑士、守夜人,还有就是附近的贵族了。
之间就在庄园换好黑色祭服的三人,穿过四周种满松柏的幽静小道,来到男爵夫人的墓前。
整齐四方的灰白大理石墓碑上,简单的写着一行小字:安娜?奥斯康汀之墓,碑字上方,还有一张她年轻时秀丽婉约带着微笑的照片。
曾经温婉美丽的男爵夫人,已经在此长眠两年了。
苏珊半躬着身子站在目前,泪水再次滑落,呜咽道:“夫人,两年了,愿你在神主之国再也没有痛苦,你更应该为诺维少爷感到自豪,他很坚强和乐观,并没有被厄运所击倒,就在昨天,他和才组建不久的民兵队拯救了整整一个村庄子民的性命,可惜你和老爷不能看到他冠礼成年的样子了,他已经长成一位英俊的小伙了呢。”
菲丽娅手中握着一大簇盛放的蝴蝶兰,将它们轻轻放在墓碑前,一如初到庄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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