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看着那棵树,直接就地坐了下去。
然后没过多久,瑞生就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并且一下子就坐在了流光的身边。
但是瑞生却像是没有看见流光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棵树。
流光担忧的看着瑞生,并且在感应中发现原本只是缠绕在瑞生手腕上的那种感应突然开始变大了起来,并且逐渐蔓延至瑞生的全身。
流光拿出自己之前跟桧原老师要来的用来护体的护身符放到瑞生的额头上,顿时那种蔓延的感觉便消失了。
流光保持半蹲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桧原老师和静流正往这边赶来。
“流光哥!不知火我带来了。”静流慢跑到流光的身边,并将不知火递了过去。
“嗯,老师,瑞生被束缚住了,该怎么解除这种束缚?”流光将不知火从静流的手中接过来,然后看向桧原老师。
“瑞生,瑞生!快醒醒!”静流焦急的摇晃着瑞生的肩膀。
“冷静一下,静流,听桧原老师要说什么。”流光将手搭在静流的肩膀上安慰道。
“让你们先听一个故事。在《庄子》内篇《齐物论》有这样一个寓言。罔两问景。”
流光顿时一愣,然后仔仔细细的听了起来。
“这里所说的罔两,是指影子外缘,颜色比较淡的影子,这个影子,对颜色比较重的影子说:[刚才你在走,现在你停止不动了,刚才你坐着,现在你有站起来,你怎么这么没有自主性呢?]然后颜色比较重的影子就这么回答:[的确,我是因为主人有所动作,才会跟着行动,可是对于我的主人来说,他也不是因为别的东西有所动作,他才会行动吗。像我这个样子,也不过像是蛇腹下的皮或是蝉的翅膀。恶识所以然,恶识所以不然!]”
流光有所感悟的点了点头,并且将不知火缓缓的从刀鞘之中拔出了一丝。
“说起这个,很多人都有着各自的一套说法,有人说这是强词夺理,有人说着是悲观消极,也有人说不需要去理会就可以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说法,自我是与他人的相羁相伴中产生的,因为有着各色的人群,所以才能有所谓的自我,如果把自己从这一团的羁绊团中抽出来,那就跟罔两没有什么两样了。”
桧原老师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在树上开始进行刻画。
一边划,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桧原老师的动作,原本缠绕在瑞生身上的那股恶意也开始消散了。
“喂,醒来了,瑞生!”随着桧原老师的一拍掌,瑞生顿时吓了一大跳,然后回过神来了。
“啊咧?为什么我……”没等瑞生说出口,桧原老师直接在她脑袋上来了一拳。
而流光也终于拔刀出鞘。
“敬启于灵台之上!”
随着灵言出口的那一瞬间,不知火开始散发出了异样的光芒,并且没有动用流光自己的灵力,便一刀将那棵怪树以及那种怪异的感觉砍断了。
桧原老师叹了口气,然后自顾自的带头先走了。
“咦!为什么要把这棵树给砍了啊?”瑞生疑惑的看着流光。
流光没有说话,只是将手在瑞生的脑袋上按来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