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溪镇客栈的天字一号房中,颜殇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放在床上,替他掖好被子,看着床上人儿如玉的面庞,他眉间的疑惑更重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小师弟哪里有问题,刚刚他抱他下马车的时候直觉入手柔软无骨,一个男子就算年纪小也不应如此才对,而且此刻越看他的面容越觉得朦胧,当真是奇怪,若说他是女子,以老道的脾气怎肯收女子为徒?更何况师父把碧瑾都给他了,喜爱程度可见一斑。
纠结半晌无果,颜殇干脆歪在了一旁的软榻上,许是太累,不久便沉沉睡去。小风筝探头进来,见主子已睡着,不忍打扰,转身拿了个绣着芙蓉花的毯子给颜殇盖上,又随手拨了下烛花,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了。
半夜,颜殇听到一阵细碎的低吟,断断续续,似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不由起身,朝着床边望去,不出他所料,此刻苏九儿床上的被子已被他踢到了地上,整个人似是很难受的在床上辗转,双手还在不停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颜殇走近,只见苏九儿满脸通红,额头汗如雨下,显然酒劲大发。梨花醉入口温凉,很是爽口,然而后劲极大,非一般人能够驾驭,以他的酒量才能勉强喝几杯,这小子却喝了整整一壶的梨花醉,如今只怕是浑身如火在焚了,这也是他今夜守在这里的原因,不过情况好像比预想的还糟糕,如果师父的爱徒在这里出了事,以师父的脾气自己决计不会好过,那老道护犊子的名声可是名不虚传。
思来想去,颜殇不得已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金丝软甲,不是他小气,而是这金丝软甲乃天下奇物之一,由天蚕丝制成,薄如蝉翼,不但冬暖夏凉,更是刀枪不入,还有一点,这软甲上被施了咒语和阵法,是认主的,换主则废。想着算是给小师弟的见面礼吧,颜殇还是打算给苏九儿换上金丝软甲用来抵御酒气。
由于浑身热得难受,苏九儿脖颈处的衣裳已被她自己无意识地扯开了,颜殇只是玉手轻轻一勾,一袭白裳滑落,露出了眼前人细若白瓷的肌肤,待看到苏九儿胸前银色底绣着白梨花的肚兜时,颜殇一怔,不禁想到了抱她时的柔弱无骨,待看清眼前人的风情后,更是眸色一暗,然而只是瞬间他便清醒过来,捡起地上的被子扔到了床上,不偏不倚,恰巧落在了苏九儿身上,盖住了泄了一地的春光。
颜殇扶额走开,自己以为的小师弟竟是小师妹,苏青山那个老头子不是说发了毒誓的不收女弟子吗,看来那老道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看了眼床上依旧很难受的苏九儿,颜殇无奈喊来了随行的李嬷嬷,让她给苏九儿换上了金丝软甲。
自从喝了梨花醉,苏九儿就昏睡了过去,一开始感觉周身清凉舒适,她梦到自己进了一片梨花林,一阵风吹来,万千梨花随风起舞,像是下了一场雪,洗尽一身纤尘,她便情不自禁的随着这梨花起舞,一袭白衣胜雪,似与这梨花融为一体,谁料舞着舞着便觉得浑身开始发热,像是在火炉上炙烤,梨花还是在飞,她眼神却开始迷离,想要求救,却觉得嗓子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被这热度淹没之时,从不远处飘来一片红云,这红云竟散发着冰山雪莲的气息,随着他的靠近,她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待要仔细看清这红云是什么,随着一声呢喃,她便仿佛中了咒语一般昏睡过去。
待看到苏九儿眉头舒展了些,颜殇才揉揉额角放心地离去。
翌日清晨,苏九儿一睁眼便发觉出不对,突然想起自己昨日喝多了醉在人家的马车里,顿时一个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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