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
“没什么,只讨论一下,军阀与**者地区别。 ”庄继华冷淡的说。
“**者,”喻培棣冷笑一声:“锦公和我参加**地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论**?”
“我承认你们参加**的时间很早,”庄继华毫不动气,他只是冷静的看着愤怒的喻培棣:“可是你们变质了,锦公,还有你,你们被权力腐蚀了。 正如我说过的那样,无论是川人治川,还是联省自治,都是你们为了保住手中权力玩的把戏,你们分裂了党。 ”
“哪能全怪我们吗?谢持联合杨庶勘、吕青阳他们先对我们下手,总理却不管。 ”喻培棣想起当年的事就感到委屈。
“所以你们就造反了。 ”庄继华问。
“我们不自保,能怎么办?任人宰割?”喻培棣反问道。
“那最近几天是怎么回事?也是别人迫害你们?”庄继华语气冰冷,直刺喻培棣的内心。
喻培棣霎时明白,庄继华已经察觉他们的目的了。 那天他们商议后认定庄继华是了解大本营核心机密的人,于是他们轮流去套庄继华的话,然后根据庄继华透露出来的消息决定今后的行止。 没想到庄继华如此机警,竟然很快发现他们的目的,转而采取更凶狠的进攻方式。
“我知道你要说那也是自保,但没人迫害你们。 ”庄继华没有给喻培棣辩解的时间,而是继续说:“整编军队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军队国家化,而不是私人化,小集团化。 只有军队国家化才能消灭旧军阀,避免诞生新军阀。 ”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阵口号声,庄继华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游行队伍,正从楼外经过。
“看看,上海、南京、汉口;洋人在到处杀人,杀中国人,我们却无能为力,这是我们军人的耻辱,是国家领导者的耻辱。 ”
从楼上往下看,长长的游行队伍络绎不绝的从楼外的马路上经过,庄继华看见周主任和一些黄埔学生走在前面,后面是工人、农民、学生、军人,两侧有部分军人持枪维护秩序。 喻培棣默默的走到窗前看着楼下走过的人群,五卅在川军中也引起很大反响,部分青年军官更激进的提出收回沙面租界的建议。
“民国建立十四年了,国家还是这样四分五裂,整编军队是统一国家的必须步骤,要是整编过程中,你们被调级,或者被安排到其他部门工作,你们是不是也要造反?”庄继华问。
喻培棣无言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整编军队必然要触及某些人的利益,就算他们这些上层将领也避免不了。 如果真的让他们离开军队或者其他,熊克武会不会带领部队出走,答案几乎是肯定的,否则也没必要三番五次的照庄继华探听消息了。
“刘杨叛乱时,你与杨希闵都谈了些什么?”庄继华突然问道。
然而这话无疑在喻培棣耳边引爆了一枚炸弹,震得喻培棣脑子里嗡嗡直响,在盛夏的酷热中,他感到心里的阵阵凉意。 难怪大本营对他们始终不冷不热,原来自己与杨希闵的联系早已经被他们知道,所以才会派人来试探他们,所以才会首先整编川军。
“我们….,”喻培棣诺诺的说。
“多条路,是吗?只要多条路就行。 ”庄继华淡淡的帮他解释说:“所以你们可以不管他是不是军阀,所以你们不管什么**与反**,所以你们不管大本营是总理创建的,对吗?”庄继华连珠炮似的发问。
“我们能怎么办呢?”喻培棣软弱的辩解道。 部队从四川走到广东,光减员就达到6000,金钱损失更大,整个部队筋疲力尽,再也无力往回走了。
庄继华没有丝毫怜悯的看看喻培棣:“您的哥哥喻培伦烈士,为了推翻帝制建立民国,流血牺牲。 如今这幅样子,不知他在九泉之下是否安心。 ”
游行队伍已经过去,向沙面方向前进,街面上又恢复那空荡荡的一幕。 庄继华没有关窗,走到桌前,给自己和喻培棣各倒上一杯女儿红。 庄继华的话却让喻培棣的眼泪差点流出来,当初那个身挎炸弹,誓死奋战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他默默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喻培棣红着眼睛就要说话,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猛烈的枪声,间或夹杂炮弹的爆炸声。 庄继华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