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为好,江苏看上去不错,实际我们很难插手。”
邓演达和陈铭枢对视笑了笑,邓演达解释说:“不是总司令部,是政治中心。”
严重这才明白自己弄拧了,不过他也没在意,反倒想了想,还是摇头:“我还是认为五战区比较适合,择生,文革在豫东进行了大规模的社会改革,时间虽短,但对河南人民有深刻影响,如果此刻你们再去豫西搞同样的改革,必定能得到豫西百姓的支持,干嘛非要舍近求远呢?再说,当初文革在豫东改革时,李宗仁就明确表示支持,现在你们去了,他必定同样表示支持。所以在五战区,事半功倍。”
“另外,政治中心必须要得到当地百姓支持。延安是GCD打下来的,我们不可能采取武力,只能用和平的方式,老蒋为了分散文革的力量,从西南调走大批干部,其中近半落在河南和五战区,我们过去进行社会改革,必然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还有,你在湖南的情况老蒋肯定知道,要是失望,转而到五战区办学。再行社会改革,老蒋必不生疑,相反要去江苏,老蒋必然生疑,此后障碍必多,所以去五战区能占天时地利人和。”
严重的长篇大论让邓演达和陈铭枢顿时刮目相看,此前严重一向是以人品端正,军事乃其所长示人,此番言论却表明他的政略军略又有所长。
陈铭枢慨然长叹:“劬园兄好见识呀,难怪文革举荐你来担任总指挥,这识人之明上,我不如他。”
“岂止识人之明,”邓演达解嘲的苦笑下:“这军略政治建设民生,满民国这么多人,能如他的有几人,我在湖南照搬重庆社会改革,结果呢?我这老师,”说到这里,他摇头叹息:“说来脸红呀。”
“你们俩呀,就别在这里故作感慨了,”严重直摇头:“重庆经验有很重要一条,就是党的建设,我党建设该如何进行?两位想过没有?GCD有政治局,有中央,GCM有中央党部,有中常会,我们呢?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现在我党是个松散的联合体,这样的政治团体在当今中国注定是无所作为的,我建议,我们也应该组建一个核心,类似中共政治局那样的团体,提出我们自己的政治纲领。”
“劬园兄此言真乃真知灼见,”陈铭枢一拍大腿,忍不住站起来,大手一挥:“纵观总理**、我党数十年**。没有一个领导核心,是断然不行的,我认为,应该把大家召集起来,商议一下,组成一个领导核心,然后我们才有希望。”
“真如说得对,”邓演达点点头,他明显感到一旦这个核心确立,第三党的发展必将迈上一个新台阶,自己奋斗十几年,没想到此刻才真正打开局面:“我尽快赶回重庆与任潮兄他们商议。”
“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来说服李任潮。”陈铭枢情绪有些激动,自告奋勇的说,实际李济深与他没有真正加入第三党,不过陈铭枢与邓演达走得更近,逐渐接受了邓演达的思想,李济深却认为应该组建一个更大的同盟,将一些小党派包括在内,因此他们此举很可能受到李济深的反对。
“也好,顺便把在大别山组建总指挥部的事情敲定。”邓演达点点头:“总指挥我看还是真如,文革这里很重要,劬园兄无人可以替代,另外,平山在南洋筹集经费不是很顺利,能否请文革支援点经费和物资。”
“应该没有问题。”严重没有去争那个总指挥,他也知道如果要在庄文革身边留人的话,他是最合适的:“择生,你还是尽快把文革要的干部名单给他吧,另外再找时间与他谈谈。”
邓演达和陈铭枢都明白,严重这是委婉建议,把政治中心建在五战区这事与庄继华商议。陈铭枢忍不住看了严重一眼,他没想到,庄继华在严重心中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甚至隐隐有超过邓演达之势。
深夜的上海租界码头,十几个精壮汉子手提短枪警惕的注视着四周,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人陪着两个穿西装的人来到码头,西装显得有些紧张,目光中还有一丝绝望。
“高先生,陶先生,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好了,杜先生会在香港迎接你们。”长衫站在旋梯前平静的对西装说。
月色下,高宗武和陶希圣的脸色苍白,有些慌张的走上旋梯,甚至没有来得及向长衫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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