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不敢怠慢,赶紧跪下磕头说道:“奴才岳乐,牟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岳乐,联问你,联去年交给你的十二万南征大军,现在还剩多少?”康麻子费了不少力气才没让自己咆哮出来,紧咬着焦黄牙齿冷冷问道:“你替联光复的江南土地,现在可收回一尺一寸?”
“奴才无能,罪该万死!”岳乐重重磕头,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联不要你万死,只要你一死谢罪!”康麻子咬了咬焦黄牙齿,喝道:“安亲王岳乐,辜负圣恩,老师糜饷,坐失战机,丧师辱国,深负联望!即刻削去一切爵位官职,斩首示众!”
“主子!主子饶命啊!”岳乐做梦也没想到康麻子一见面就要砍自己的脑袋,大惊失色下赶紧磕头求饶,旁边周培公和博果怿等螨清文武官员也赶紧跪下磕头,向康麻子求情道:“主子,安王爷确实罪该万死,但请主子念在安王爷蚊往的功劳份上,饶他一命,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主子,大敌当前,斩杀大将,于军不利,请主子再给安王爷一个机会。”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康麻子的笑声比夜猫子还要难听,无比阴冷的说道:“机会?联给他的机会还少吗?这一次联如果再给他机会,只怕联的人头,就真的要被他送给那个落第秀才了!”
“主子何出此言?”岳乐更是面如土色,心中暗道:“难道卢一峰狗贼又用离间计了?主子又中计了?还有,我为什么要说又?”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康麻子大吼一声,挥动麻手喝道:“推下去,斩!首级传示三军!告诉全军将士,一会与吴狗决战,但凡有临阵退缩者!立斩!”
“主子,请开恩啊!”清军文武众宦再次惨叫起来。
“闭嘴!”康麻子怒喝道:“再有为岳乐求情者,视为同党,一同处斩!立即把岳乐推下去,阵前斩首!”
周培公和博果怿等人再不敢求情,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侍卫把大声喊冤的岳乐推到全军阵前,当着清军众将士的面斩首,而当刽子手的鬼头刀劈落时,岳乐终于无奈的大喊了一声,“卢一峰狗贼,你赢了,本王终于被你祸害死了!”
一语未罢,鬼头刀已然砍上岳乐的脖颈,鲜血喷溅间,岳乐的人头落地,无比光荣的成为又一个被卢胖子坑死的螨清重臣,真正的螨清忠臣!
将岳乐的人头飞马传示三军结束后,天色已是微明,南面的嘈杂声、喊杀声和爆炸声仍然声传十里,但胖子军的主力却说什么都不肯露面,倒是在列阵以待等了一个多时辰的清军士兵站得腿都软了,同时先前出发南下的蔡毓荣和毕力克图两支队伍始终也不见回音。康麻子心急如焚,只得再派斥候上前探察,还有就是派信使联络毕力克图和蔡毓荣两支队伍。
“主子,淮安城怕是出意外了。”周培公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向康麻子建议道:“奴才提议,主子最好是立刻率领我军生力军南下,一定要抢在吴狗大军集结休整之前抵达战场,将吴狗军队击溃。”
“那你早不说?”康麻子愤怒的瞪了一眼,周培公赶紧告罪,心里则嘀咕道:“我敢早说吗?夜里急行军三十里,战场又乱成那样,你要是在黑灯瞎火的野外被吴狗一枪崩了,我的荣华富贵不就全没了?关键还是天杀卢一峰狗贼,实在太奸诈了,肯定发现我军生力军渡河迎战,所以不敢过来!”
呵斥了周培公,康麻子立即一声令下,剩下的一万一千清军生力军立即迈动脚步,全速南下主动去迎战胖子军。而当康麻子的这支军队走了二十来里路远远能看到淮安城墙时,天色已然大亮,淮安城下也已经是杀声震天,同时先前派出的信使也回到了康麻子面前,奏报说蔡毓荣军抵达淮安城时,卖国贼吴展已然向胖子军献出了淮安城,胖子军主力发现清军生力军渡河,也没有继续北上,选择了入城驻扎,目前毕力克图和蔡毓荣的队伍,正在淮安城下与还没来得及入城休整的胖子军后军混战。
“天杀的卢一峰狗贼!”自己都已经破釜沉舟的渡河决战了,卢胖子却没品到了选择逃进淮安城避战,康麻子狂怒之下立即喝令道:“全军冲锋,一定要抢在吴狗全部入城之前,抵达战场!杀!”
吼叫着,康麻子亲自举着马刀向前冲锋,看到麻子鞑帝如此勇猛,清军上下自然不敢怠慢,人加步马加鞭,快马加鞭的全速冲向淮安城。可是当康麻子的这支生力军好不容易冲到淮安城下时,淮安北门早已关闭,再转向混战一片的淮安东门时,最后一支胖子军队伍已经且战且退的逃回了淮安城,同时城墙上火枪弓龘箭一起乱射生生挡住了清军追击的脚步。
更让康麻子气得吐血的是,最后退进淮安城这支胖子军队伍,赫赫然还穿着清军的军服,只是没戴斗笠露出了刚割去老鼠尾巳的光头一一很明显这支殿后的胖子军,肯定是万年酱油男新清奸吴展的队伍!
“主子,快看!卢一峰狗贼!”周培公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指着淮安的西门城楼惊呼起来。康麻子也是赶紧举起望远镜,仔细一看果然,面目可憎的卢胖子果然穿着白衣白甲杖剑站在西门城楼之上,身边还围着一大堆的胖子军将领,威风凛凛到了极点也小人得志到了极点。
“卢一峰!狗贼!”
时隔八年再次看到卢胖子的丑恶嘴脸康麻子彻底疯狂了一夹战马就冲向班安西门,远远就疯狂大吼道:“卢一峰!狗贼!狗贼!联来了!出来!和联决一死战!和联决一死战!”
“主子!主子!弓龘箭!小心吴狗的弓龘箭火枪!”康麻子的侍卫们个个都吓破了魂,赶紧拍马冲上去拉康麻子的马缰,硬抗着康麻子的马鞭抽打,死死勒住康麻子的战马,好说歹说总算是在距离淮安西门半里外勒住了康麻子的战马。但与此同时,卢胖子自然也看到子穿着明黄金甲的康麻子……
“康麻子!你过河了?!你真的过河了?!”卢胖子惊喜万分的大叫道:“刚才我埋伏在清河县的细作回来禀报,说你可能过河了还凿沉和烧毁了所有的渡船,我还以为是假的!原来是真的!你竟然真的过河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卢一峰,狗贼!”康麻子血红着眼睛狂吼道:“下来给联下来!联要和你决一死战!不管是军队决战,还是一对一决战!联都不怕你!”
“别!”卢胖子赶紧晃动肥手,大叫道:“一对一单挑就算了,我连一石的引都拉不开,肯定打不过你这个兔子终结者!如果你真有兴趣单挑,我叫我侄子安家荣代我出战如何?”
“叔父,小侄愿意替你出战!”头上裹着带血白布的安家荣跳了出来,挥舞着村正妖刀狂吼道:“满龘狗皇帝,你如果想和我叔父单挑,我替我叔父出战!你要是不敢,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哈哈哈哈蜘……!”淮安城墙上顿时响起了一片狂笑声音,而康麻子则气得全身发抖,只恨不得立即冲上城境去,把卢胖子剁成肉酱!
卢胖子挥手,让胖子军将士止住笑声,又冲康麻子大吼道:“康麻子,想决战可以,不过要等一等,我的弟兄们急行军了九十多里,有点累了!虽然我们照样不怕你,可是要想歼灭你这支生力军,肯定会增加伤亡,所以你耐心等一等!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我们出城,和你决战!”
“弟兄们,跟着我一起喊!”卢胖子大喊道:“康麻子,三个时辰后见,有卵蛋就别跑!反正你跑也跑不了!”
“康麻子!三个时辰后见!有卵蛋就别跑!反正你跑也跑不了!”上万胖子军将士整齐呐喊起来,还有节奏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变成了淮安城里五万多胖子军将士整齐呐喊,呐喊声直冲云霄,声传十里。
在这如雷的口号声中,康麻子的麻脸发白,麻眼喷火,额头上青筋暴跳,几乎再一次的口吐鲜血,周围的螨清将领、侍卫、官员和普通士兵却全都沉默不语,之前康麻子破釜沉舟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和斗志,也在这一瞬间一扫而空。
“我们大清,或许只有最后三个时辰了。”
周培公在心里悄悄叹息道。
同一时间的淮安城楼上,卢胖子招手把胖子军众将叫到面前,低声命令道:“让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吃饱喝足,两个半时辰后,出城决战。再派快船南下,去南面二十里外联系在那里休整的韩大任队伍,让他也是两个半时辰后进军,赶往淮安城下增援。”
“两个半时辰?”胖子军众将面面相觑,一起问道:“大将军,你刚才不是说三个时辰吗?”
“你们猪头啊?”卢胖子大骂道:“对满龘狗皇帝讲信义,我疯了还是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