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富察家是大姓,可出入曹家,又被曹方称为……老太爷的,
只有傅翼一个。
傅翼从关外回来了?
曹颐心里算了算日子,看来十三阿哥差不多早就决定调傅翰回京,否则傅翼也不会回来的这么快。
对傅翰来说,出兵西北,这倒是个机会。
他毕竟在皇上身边做了几十年侍卫,要说没情分那是假的。
只是傅翰的性子,有些过于固执,不知圆通,有时候执拗得令人发指。
否则也不会在皇上要发作隆料多时,还不开眼地亲近隆科多,直触逆鳞。
即便他受过隆科多恩惠,想要庇护其后人一二,只要避过风头,总能找到机会,可却顶着风口浪尖,不仅自己遭了厌弃,还显得隆科多心怀叵测,拉拢皇上身边近臣。
可偏生他执拗 伸出发点,带着人情义理,叫人皱眉时,也不由得人不心生佩服。
曹颙没有去换衣裳,直接去客厅见客。
看到傅翰的时候,曹颙面色平静,心中里震动颇深。
若非早知道傅翰是客厅,他几乎要认不出人来。
不过两年功夫,傅翰像是老了十几岁。傅翰本来相貌堂堂,英武中不失儒雅,不失为个中年俊大叔。
现在看着,面色黝黑,身形消瘦,额头上是深深的皱纹。虽说身上穿戴整洁,可难掩脸上疲惫之色。
“姑父……”曹颙拱手唤人。
傅翼站起身,上下仔细打量了曹颙几眼,犹带关切道:“这是怎么?我方才同十三爷回户部,想要见你一见,却听了你因病早退的消息。实在放心不下,就过来瞧瞧,倒是赶在你前头到。”曹颐苦笑道:“能有什么大事儿只是小症状。天气变幻,不小
心有些伤风,才回的早些。”
他因发烧,面色潮红,说话之间,嗓音带了暗哑。
傅翼皱眉道:“看着你烧的满脸通红哪里是什么小症状?你别因自己年轻,就不当回事这眼看就要进腊月,闹病岂是玩的?伤风看似小病,可一不小心就转风寒。”曹颐闻言,心颇为感动。
傅翼难得有这般唠叨的时候虽带了教训的口气,也不使人生厌。
“嗯张义已经使人请陈太医,姑父放心。”曹颙回道。
傅辘盯着曹颙,确定他不是随口应付,才点了点头,道:“你既不舒坦,我就不扰你。驰驿回来,今儿才到京,除了在宫外门递牌子,还没有回家里。你好生歇些,过两天得闲咱们爷俩再说话。”
此刻确实也不是留客的时候曹颙也不同傅翰客套吩咐曹方代自己送客。
这会儿功夫,陈太医已到。
曹腼就直接叫人将陈太医请到客厅,直接在这里看诊。
他还以为,自己不过是感冒伤风明显可以自愈的小病状,请陈太医过来也是图个心安。
没想到陈太医把了脉,又看了曹颓的舌苔,神色并不轻松,皱眉道:“除了发热畏寒,曹大人是否觉得头项痛,还觉得口干欲饮?”
曹颐点了点头,确实有些觉得头项难受,口干舌燥的想要喝水。
“曹大人是哪里日有的症状?”陈太医追问道。
曹颐闻言,不由一愣。
自己刚才明明已经说过,自己是今儿早晨受凉,怎么陈太医这般发问。
心中虽疑惑不解,可他依是老实回答:“就是今早,早起就有些头沉,还以为是睡眠不足起早的缘故:到了中午,开始发热畏寒:挨到下午,浑身乏力,就从衙门出来。”
陈太医听着,眉头锁得更紧,道:“不该啊,曹大人现下的症状看起来不像伤风,更像是风寒。风邪入体的日子绝非一日两日,曹大人好好想想,是否有方便不利,饮水欲呕之征兆?”曹颐闻言,脸上也添了郑重。
他仔细想了想,饮水欲呕的征兆还真没有,近几日小便却是有些不利。
十一月十八去昌平庄子前一切无异,十八那边也没什么,十九日那天安置得有些晚,第二天又早起,确实有些不太舒服。
他还当自己睡得少,落衙回府后洗了个热水澡,就早早安置。
次日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直到今儿,伤风的症状一下子发作,使得人措手不及。
事关自己身体,曹颙不敢轻慢,将这几日身体的反应都一一说了陈太医仔细听了,脸上神情不复方才沉重:“如此说来,四日前大人身体微恙,就应该是已经风邪入体。只是症状还没发于体面,就被大人的热水澡给逼回去。冷热交替,固然能驱寒,可也引得寒气下沉,积于〖体〗内。今日有了引子,才这般来势汹汹。”
曹颐来到清朝多年,也看过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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