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忠诚于元武和郑袖的军队之所以不要命的填上去,是因为王惊梦和巴山剑场被按了许多罪名。
然而时间却终究是最好的洗涤剂。
现在这城中恐怕即便是普通的老军,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谁对不起谁。
现在丁宁所出的每一剑,都是在不断提醒着这城里的所有人。
没有数万十数万的军士不要命的填上去,现在谁能击败站在城门楼上的那个人?
一名青衣宗师在此时跃上了城门楼。
楚都新皇城里的大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之前一直是苏秦的近侍,由长陵皇宫里派来,护卫着苏秦的安全。
所以这便不难推敲,他应是郑袖的亲信之一,在楚都恐怕还有着监视苏秦的作用。
所以当他出现,很多已经震撼到麻木的人突然紧张了起来。
因为这名青衣宗师肯定是此时这城中最强的数名宗师之一。
“横山,许牧言。”
青衣宗师自报身份的声音响起。
随之出现的是一道沉重到了难以想象的黑色剑光。
城门楼上那些在之前的战斗里未曾损毁的屋瓦在他的剑光镇落时,纷纷碎裂。
然而丁宁只是很轻柔的回了一剑。
末花残剑散出的剑光轻渺至极,就像是春天里的一抹微风。
这名青衣宗师一声闷哼,力量未发完全,胸口便一蓬鲜血绽开,他手中的黑色剑光无法抬动,朝着自己身前就砸了下去。
“这是清远剑院的春泥剑意?这样的一剑竟然能破我的黑奎剑?”
一阵阵剧烈的痛意传入这名青衣宗师的脑海,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前喷出的鲜血,除了这剑式本身之外,更让他不解的是,高空之中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有他想象之中会出现的星火。
他方才用出那一剑之时,已经彻底激发了长陵女主人和他相系的那一抹气机。
在他想来,长陵里的女主人必定会发出有生以来最强的一击。
丁宁此时是无敌,但毕竟只是七境。他可以肯定,在这些年过后,郑袖的力量已经完全超越了当年长陵的任何一名宗师。郑袖若是发动有生以来最强的一击,再加上他的全力一剑,未必不能出现可乘之机。
然而没有星火落下。
难道连她都心生畏惧?或者是连她都会心生悔意,不想与他正面相逢?
这名青衣宗师无法理解,身体却是已经重重的坠入河水之中。
落水声里,远处的大河上突然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
歌声是女声,曼妙而带着一丝慵懒,然而却又瞬间给人一种桀骜难当的气息。
只是一刹那,城中的很多人都知道这来的是何人。
城中的军营里,木塔楼上数名将领身上的铠甲再次轻震不已。尤其先前出声说一定要堆死丁宁的那名将领,嘴角都不断抽搐起来。
连白山水都赶来看“热闹”,谁知道会有多少宗师前来。
先前说堆死丁宁,简直就是个笑话。
(前面一章写出了个BUG,赵四的船已经毁了,又写踏船离开,现在已经做了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