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伏特加之战（上）

斤伏特加下肚。他的醉意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可也有少许是真的了。丁欣怡也回到了酒桌，柯山的酒算是醒了大半，但架不住疲倦，已经在后面暂时休息了，有柳基奇家的人照看着。

    柯西金又喝了至少二斤的伏特加，却是毫无不支的意思。柳基奇酒量虽大，可傻子都看得出来柯西金是奔着这几个中国人来的，他也不好横加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着急。邱海阳已经替郑宇挡了不少酒，也主动和柯西金拼了几个回合，现在已经是熏然，刚才割肉的时候，郑宇已经注意到这货一贯稳定的手略微抖了一下。他，这个酒徒也快到量了。郑宇暗自估算了以下己方的战斗力，觉得不能再拖，必须速战速决。

    原因很简单，对面这货很可能就说传说中的俄罗斯酒神。

    郑宇在业务上还是很善于钻研的，对于各种酒桌上的颇下过些功夫。后世的俄罗斯官方曾经做过一个研究，目的是搞清楚为俄罗斯人这么能喝酒。他们一部分俄罗斯人肝脏里一种对乙醛进行分解的酵素，含量是普通欧洲人和亚洲人的十倍，所以很难喝醉，醒酒速度也奇快无比。郑宇心中明白，如果拖成持久战，怕是这些人全挂了也放不倒这个俄国宪兵司令。

    郑宇反复察言观色，心理已经大致有了数。

    这位宪兵司令在波兰的责任，无疑属于“维稳”。对方是靠着沙皇的宠信在外面当个土霸王，对这种人来说，最重要的逻辑是别出乱子，别闹腾，别给沙皇陛下添堵。

    像波兰这类敏感地区，柳基奇这种树大根深的高门大族，沙俄政府自然是慎之又慎，这和明清时候对地方少数民族土司头人的态度有点类似。而尼古拉二世这类历史上评价较低的君主，身边聚集的宠臣大致上也就是罗杰斯特文斯基，阿列克塞耶夫，拉斯普京一类的货色，这位宪兵司令显然也不是大公无私的当代包拯。

    在火车上亮了沙皇产业的邀请函，这一位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亲身来此，除了要亲自试探一下的真实来意，恐怕更大的用意倒是敲些竹杠，至少是做些生意。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是常事。

    如果一不漏了底，真是条大雨，那这人也自然不会客气，肯定是交上去请功；可如果没大不了的，最多是隐姓埋名在波兰搞点走私敏感物资之类，那他也当然不会把这种打沙皇脸的事情公开报上去，毕竟有皇室产业这一层在里面。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么做对他没好处。

    郑宇心一横，干脆站起身来，诚恳说道柯西金将军，这次在下确实有难言之隐，给您和柳基奇老哥都惹了不少麻烦！承蒙您关照，小弟还能品尝了沙皇陛下的御酒。小弟敬您三杯！”

    柯西金呵呵一笑，也不多说，起身举起了酒杯。

    郑宇一举杯为了阁下美丽的！”

    两人一仰头灌了下去。郑宇的脸色发白。

    “为了阁下后代的幸福！”

    柯西金哈哈一笑，两人又是一仰脖。

    “为了中俄两国的和平！”

    两人对视一笑，一仰而尽。

    郑宇打了个晃，摇摇摆摆险些摔倒，吓得丁欣怡和邱海阳赶忙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郑宇一摆手，差点扇到丁欣怡胸前的高耸我……没事。”

    他缓缓坐下，双眼微眯，用中文不嘟囔了句，邱海阳凑想听清楚，郑宇一把把他推开，哈哈大笑。

    “今儿喝得高兴……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继续喝！”

    柯西金笑呵呵地看着他，也是醉醺醺的样子，两个人起身又干了一杯，然后突然哈哈笑着抱在了一起，用力拍打着对方的后背。两个人再松开的时候，互相抱着对方的胳膊，都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再坐下之后，郑宇的话匣子明显打开了。两个人如同老一样，从中国的土特产品一直聊到西欧风情，再到波兰的见闻，越聊越是投机。丁欣怡用担忧的眼神看着郑宇，郑宇却是浑然未觉。

    话头扯到了郑宇此行上头。柯西金醺醺然地问道宋，你们这次来到波兰，到底是为了事啊？你这神神秘秘的，搞得我心里都直痒痒。”

    郑宇微眯双眼，嘴里喷着酒气，嘿嘿一笑老哥你真想？这事要是传出去，小弟我别说做生意，怕是在家里做人都难了！”

    柯西金画了个十字，神色郑重以圣母的名义起誓……如果在下泄露，死后下地狱。”

    郑宇似乎琢磨了一下，捧起酒杯又灌了几口，眯着眼睛看了看柯西金，又看了看柳基奇，呵呵一笑对于将军阁下的诚心，在下是毫不怀疑的。既然如此……”

    旁边的邱海阳神色一变，脱口说道少爷……”

    郑宇不耐烦地用中文骂了句，邱海阳黯然低下了头。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