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皇宫中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独独那个男人,对她却是最好。
也许这个陌生人能给自己一丝温暖。
不是有句话说的吗?伤害自己最深的永远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对自己最好的往往都是陌生人。
这么想着,离炎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便循着记忆转而往那个男人所住的地方奔了过去。
她找到了那处僻静的宫殿,几拐几拐的便钻进了熟悉的房间,入眼却见那个男人正仪态阑珊的坐在床沿边。而他面前,一个只看背影就很*的女子正趴伏在他腿上,对着男人极尽妩-媚挑-逗之能事。
看清楚了屋中情景,离炎突觉自己的行为跟想法都很是可笑,她转身就走。
正百无聊奈的男人忽见门口有人影晃动,他抬头一看,那人影瞬间就消失不见。
虽只看见了一个快速跑出去的背影,可他一看那体形,心中立时一喜。
男人迅速抬手对着身前的妖娆女子急点两下,那女人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紧跟着他就一刻不停的追出门去,同时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冷冷的撂下了一句残酷的话:“把她处理了。”
出门时已不见那人踪影,男人赶紧跳上房顶,登高远望,很快便看见了正在巷子中慢慢走着的人。
他高兴的飞身下去,拦在离炎身前,正要调笑两声,却见对方脸上似有泪光。
他疑惑的凑上前去想要细看,离炎见来人是他,非常不待见,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人,低着头默默的继续往前走。
男人便有些心急,一个风流倜傥的后空翻,又挡在了离炎面前。
这一次他索性抱住了她。
他将她这么抱着仔细一看,果见她真的是在哭。
他顿时皱紧了眉。
她满脸的泪水,无声压抑着,被他捉住了肩膀,她便侧过脸去不想给他看见。
她还大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男人心想:莫不是她刚刚看见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吃醋了?
这么一想,他心情大好。
于是,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不住的小声哄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找其他的女人了。”
离炎一直就沉侵在自己哀伤的思绪里。
此时有人抱着她,她先是凭着本能开始挣扎,可男人越抱越紧,还对她不住的低声下气的道着歉,她便寻着了宣泄怒气的口子,找着了出气筒,抡起拳头就对着那男人一个劲儿的锤打,口中还边哭边喊:“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坏人!……”
男人更加开心,暗道自己那想法果真没错,便更是加倍的讨好她。
他将女人捂在自己的胸口,用着和风一般的磁性嗓音,轻声喃喃道:“是是,我是坏人,你打,你打。我的小乖乖,别哭了好不好?眼睛都肿了。你打我,打到你高兴为止,打到你满意为止,不哭不哭,我的小心肝儿……”
离炎何曾遇到过这般温柔待她的男子?前世今生都没有过!
再两相一比较碧落和黄泉对待她的态度,于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苦,所受的罪,还有她在这个世界里的孤独寂寞感,便如缺了口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原本她只是无声流泪,此刻在男人的极尽讨好声中,她停止了捶打动作,转而紧紧的抱着那个男人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呜呜呜的哭出声来。
男人更加怜爱于她。
他阅过无数的女人,知道此时让她发泄完是最好的方式。于是,他不再出声哄劝,只紧紧的回抱着她,下巴搁在女人的头顶上温柔摩挲,任由她在自己胸前尽情宣泄泪水。
哭了半晌,离炎终于慢慢止住了啜泣。她抬起头来,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你的衣服都湿了,我趴着难受。”
男人顿时无声的笑了笑。
他宠溺的为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然后轻言细语的征求意见:“那我去换一件,让你趴着舒服点儿?”
离炎吸了吸鼻子,说道:“别整这丝缎的,贴着我的脸不舒服,换身棉的。”
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从善如流的应道:“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那现在就跟我回屋去?外面夜里冷,小心着凉感冒。”
离炎便听话的跟着男人回到了那屋里。
屋中如以往那般,已没了之前那女人的身影。这一次,屋里还没有了原本*的味道,可见有人已经将屋中的一切痕迹都收拾干净。
离炎甚至注意到,连那白毛地毯竟然也已经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更换了。
男人自是去换衣服了,离炎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秘密,可是就如男人不再追问她的身份一样,她也不想去窥探别人的秘密。
离炎也不客气,怏怏的直接就坐在了地毯上。她只看着墙角那个木架上,被轻纱覆盖住的夜明珠,幽幽出神。
男人换好了衣服走进来。离炎听见脚步声,便抬头看他。
男人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棉质长衫。衣衫松松垮垮的系在他的腰身上,随着他坐倒在地的动作,便若隐若现的露出里面结实有力的胸肌。
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