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出足够宽敞的后方纵深。
可部队刚刚出发,东面就出现大批英华援兵,这让噶尔丹策零大吃一惊,来得这么快!?
“战旗是一条竖着爬的蜥蜴……”
哨骑如此回报着。大策凌痛苦地闭眼:“这是龙骧军,他们本该在漠北的,就算只是带着两个本部师,我们面对的也将是四万到五万大军,而不是三万……”
噶尔丹策零强自振作道:“我们之前不就是把汉人主力算作五万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这股生力军现在出现,总比我们跟羽林军打到一半时才出现好。”
接着他笑道:“不仅如此。这还是分头击破的绝好机会!”
正要转向北面的大军被拉了回来,准噶尔人紧急动员起来,准备向东进发,跟那支突然出现在东面的援兵对决。
轮台城东六十里,一座堡垒前,大军卷起滚滚烟尘,正向西面进发。龙骧军都统制,中将方堂恒踏在堡垒城垛上。正在等候参谋译完灯号。看着大军中飞龙旗招展不定,他心中也踌躇满志。从漠北转战西域,龙骧军功绩已能追上羽林军。更将鹰扬军远远抛在身后,当初从鹰扬军跳槽而来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当然,方堂恒可不知道准噶尔哨骑把龙骧军的飞龙旗描述为“竖着爬的蜥蜴。”
正陷入遐思中,参谋前来报告:“羽林军已至轮台城北二百六十里!”
方堂恒耸肩道:“这老彭,磨磨蹭蹭,比我们慢了两百里……”
参谋没说话,肚子里却道,方都统什么都好,就是总喜欢贬贬彭都统……羽林军可是远在阿勒泰一带,算起来路程足足有一千二百里。十日全军就赶了近千里,这速度简直就是飞一般。而龙骧军分布在巴里坤到吐鲁番的若干堡垒里,一声令下就在吐鲁番集结起来了,到这里也不过走了三百来里路。
可话又说回来,已是中将的方堂恒又能跟谁比呢,目前西域诸军里。有中将之阶还独领一军的就只有羽林军都统制彭世涵了,连王堂合都高升总帅部骑兵总长,不仅辖龙骑军,还管理英华诸军所有营以上建制骑兵的训练事务,龙骑军则交给了少将陈松跃统领。
不过想想龙骧军在十日内就将分散在各处堡垒的兵力拉了出来,编组成军,赶到这里,也不是轻而易举能办到的事,这可大大出乎准噶尔人的预料,参谋也满心自豪。
说起来还是吴魔头够阴狠啊……
去年银顶寺战败后,吴崖不仅把龙骧军调了过来,还对西域军事作了重大调整。原本分出的三路人马全部推翻,改将军级建制完整拉过来。除了走天山南麓的岳超龙胜捷军外,剩下的龙骧军、神武军、天威军全部拆散到堡垒线里,跟仆从军一一对应配备,保障堡垒线安全,以堡垒线步步延伸,只留下羽林和龙骑两军为机动主力,而且还配属在阿勒泰一带,形成高踞北方,遏制俄罗斯人,监视准噶尔人的态势。
如果准噶尔人大规模攻击堡垒线,在北面有羽林龙骑军应付,东面则是也拆为营翼配属的龙骧军。
将精锐的野战部队塞到堡垒里,还塞得满满当当的,实在有些奢侈,可这只是临时措施。照吴崖的规划,等阿勒泰的堡垒线成型后,大军就将再度逼向海努克(伊犁),那时背靠堡垒线,准噶尔人再没半点可钻的空子,一战即可定西域大局。
准噶尔人也觉悟到了这一点,他们抢在吴崖动手前主动找上门来了,只是他们料错了一点,吴崖手里的机动兵力还包括龙骧军。
如果不考虑后勤部门的过劳死问题,吴崖甚至还能再抽出至少两个师,将龙骧军升格为四师编制的大军。不过……西域作战,后勤第一,吴崖也得向后勤部门的掌柜们低头。
踩了踩彭世涵后,方堂恒满足地道:“暂时停止前进,以前方堡垒为依托展开防御。”
两个师,一万五千精锐红衣,依托堡垒防御,这消息传到正准备动身的准噶尔大军中时,噶尔丹策零和大策凌第一时间就回过了神:“北面汉人主力也快到了!”
几日内被多道命令搞得六神无主的准噶尔大军,甚至俄罗斯人都抱怨起来,这仗还没开打就,自己就快乱阵脚了……
三月三日,再接到北方百里外发现汉人大军前哨的消息,噶尔丹策零反而镇定下来了。
伏击再无可能,自己反而遭了夹击……
算了,这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决战么?来得这么快,自己该高兴啊。
噶尔丹策零终于振奋起来,不管有怎样的谋划,最终不得在战场上决出高下么。
“决战!准噶尔人,拿出你们的勇气来!舍弃一切,就只为胜利!长生天站在我们这一边!”
噶尔丹策零发出了末路枭雄的呼号,大策凌带着所有准噶尔部族的首领,也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坦然面对准噶尔的命运。
三月四日,准噶尔大军向西后撤二十里,空出了预定的决战战场。
眺望一望无垠的辽阔原野,切尔雷赫悠悠道:“这里真是理想的埋骨之地啊。”
三月五日,英华三军战旗高高飘扬,跟准噶尔的汗王旗以及哥萨克的战旗遥遥相对,如中古武士般堂堂正正对决般的决战,终于来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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