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押他到高地劝降,他要是敢有顽抗,格杀勿论!”
席薳长叹一声,可是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贾疋上前便呵呵笑道:“席都护是西军老将,劝安西军的军士不要负隅顽抗,也算是为朝廷保全了实力,可是大功一件啊,河间王也一定会高兴的。”
“高兴个球!”席薳心中暗骂一句,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席薳哪里敢违抗,被军汉押着在高地轮着转,大声劝降。山谷中还在浴血奋战暗骂贾疋大意的刘进等人听到,顿时大喜。而还在抵抗的安西军军士听到主将都已投降,不禁士气顿失,终于零零散散地全部投降。
“席都护,张方在什么地方呢?”贾疋质问道。
席薳废然道:“张方与郅辅,没有走大道,而是沿着泾水河谷率军北上,先去新平捉了张光,或许已经转进安定了。”
贾疋不禁大惊,可还是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哈哈笑道:“我家府君已是太子少保,岂会在意安定新平那种地方?张方此去,真是多此一举。”
贾疋说毕,当下便下令拘捕了席薳帐下诸多紧要武吏,然后将被俘的两万多安西军士武器甲胄尽数没收,然后下令道:“贾某给你们一条活路,逃回长安告诉河间王。我家毛府君尊敬河间王殿下,只是为了反贾后这才借道,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等押走了席薳,贾疋赶紧派人道:“火速派人告知毛府君,张方奔袭安定。另外好峙的安西军席薳部已被我击败,溃兵不日便会逃回长安,请毛府君在临近长安前半道截杀,故意放走一些,好叫河间王破了胆!”
毛腾和夏侯奭率军抵达始平县,下令让彭天护的骑兵用马拖着树枝在始平城外不远处拖起扬天沙尘。始平守军远远看到,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骑兵,顿时惶恐不已。始平督也没有坚守几天,外加早就跟夏侯奭有内同,登时便开门投降。
始平县投降后,经过让西汉名将周亚夫出名的古地细柳,从便门桥过了渭水。这时候贾疋的书信以至,毛腾不禁有喜又忧,喜的是贾疋确实非夸夸其谈之辈,忧的却是张方居然偷袭了新平已经朝安定而去。看来如今的情势,是刻不容缓。不能迅速围攻长安让河间王就范的话,只怕留在安定的麴允、郭文乃至卫铄孙竹和自己唯一的儿子阿候,都会被张方杀光了。
毛腾当即下令:“侯脱,你带本部军士把守便门桥,莫要让溃兵从桥上逃过去以免泄露了我军实力底细。天护,速领骑兵沿着渭水东行,从渭城南部的渭桥附近截杀好峙来的溃军,但是要故意放走一些,让长安城里的人不知我军底细,让他们吓破胆,自己开门投降!”
侯脱和彭天护领命而去,宋配不禁瞪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地奇道:“府君,难道贾疋带着那群乌合之众在好峙击败了张方?”
毛腾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贾疋确实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