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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马车出了城门,走了一会儿,妇人才探出头去,问道:“你给那个士兵什么啦?”
车夫淡淡一笑,道:“总不至于是大人的牌子吧,不过是一锭金子罢了。”
妇人显得有些诧异,道:“要一锭金子啊!”
车夫没有回头,只说道:“那士兵说了,朝廷有令,这两日亥时一过,只能进城不能出城了。”
妇人缩回了身子,重新坐下,只见姑娘一旁说道:“看来是真的没有回来,只是不知道那个给我假传消息的人到底是何居心?”
妇人道:“听着好像是让你不要担心,可是……若真是好心,那个门房的奴才也不会咬舌自尽啊。”
姑娘点点头,轻叹一声,道:“如今也不知道大夫人他们如何了,希望无事吧。”
正说着,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和不真切的吵闹声,好像有责骂,又有啼哭,听到不是很真切,但是声音却越来越近了。
姑娘看了看妇人,妇人会意,对车夫说道:“仔细着点儿,前面好像有人。”
车夫道:“若不是目标,你们二人还是好好呆在车里,我一个人保护不了两个。”
姑娘和妇人没有说话,三个人坐着马车一直往前走,从车头上挂着的灯笼透过的光亮来看,对面过来了三四匹马,还有七八个人。
眼看着近了,车夫突然沉声说道:“为首的人是官家,我还看见了大夫人的丫鬟草穗,但是没有看见大夫人。”
姑娘迅速和妇人交换了眼神,两个人几乎同时朝着车门前挪了挪。
“停下,停下……你们是哪里的人,要到哪里去?”
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有人在大声地招呼着,态度十分的不友善,甚至有些霸道。
“官爷,车里是我家夫人和她的丫鬟,我们去城里看望亲戚,住在郊外,现在正要回家。”车夫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下车,下车……这辆车我们要用,你们自己想办法回去,赶紧给我下车来。”
姑娘看了妇人一眼,自己先跳下了车,然后小心地扶着妇人下了车,两个人假装十分害怕地往路边靠着,趁着这个机会,姑娘看见了自己面前的人,除了大夫人之外,三夫人和四夫人还有他们的丫鬟以及管家都在,只是这些人都用绳索捆绑着,只能走路,双手反绑着。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将你的眼睛给剜下来。”为首的像是一个官兵的样子,一张马脸,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用马鞭指着姑娘大声喝叱道。
姑娘赶紧低下头去,一旁的妇人则指着这些人身后的一匹马说道:“官爷,我家世代学医,我看那个马背上的人是不是病了,我可以给看看。”
姑娘听了这话,这才发现这些人的身后有一个人被驮在马上,看起来是个女人,姑娘心里一紧,莫非是大夫人受伤了?
那官兵看了看妇人,没有兴趣的样子,叫了两个手下的将那匹马赶上前来,然后说道:“小心着点儿,不能让她死了,死了就拿不到钱了。”
姑娘趁机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是官兵,现在看了,原来是假的,既然是假的,这辆马车我们不能给你们。”说完,看着那为首的官兵嘲笑的样子说道。
那官兵听了十分生气的样子,扬鞭就要朝着姑娘挥去,车夫眼疾手快赶紧将姑娘推开,然后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官爷莫要生气,这个丫头有口无心,不是有意顶撞冒犯官爷的。”
姑娘却是不理,径直走到马前,用自己的背挡住马上的人,然后双手背在背后,看着马上的官兵,道:“你若是真的,那这个人明明有病,你非但不让人医治,还说什么死了要不到钱,莫非你是将这些一看就十分有钱的人半路劫了,问他们的家人要钱不成?”
“你的小蹄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我的事情休要你管……”说完,便再次举鞭,姑娘再也不躲,那鞭子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姑娘的肩膀上,姑娘趁机叫嚷一声,跌跌撞撞地倒在马上,在官兵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用自己的手摸了摸马上的人的脸,发现那人还有温度,心里这才放松下来。
车夫见状,赶紧上前将姑娘故意生气地推到一边,然后冲着那官兵说道:“官爷千万莫要为了这个小蹄子气伤了身子,不过我倒是觉得她说的也是有理的,别的不说,若不是这个人病的厉害,官爷也一定不会让草民将车子给你们用,既然病了,不妨让我家夫人给瞧瞧,兴许还可以好转,这样对官爷也是百利无一害啊。”说完,冲着那官兵谄媚一笑,十分讨好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