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就好比一拳直奔对手的软肋之上。
阴谋诡计固然容易以小博大,可堂堂正正的阳谋却是即使你看穿了也难以应对。
由于先前中年军校包庇老陈的举动,使得赵州城中叛军主帅李慎的反应时间再度被人为的压缩了两天两夜,等到这中年军校发觉了事情不对终于向李慎禀告时,已经是七月二十四日了,而此时乳虎军已经在前往目的地的征途上了!
“你是说,陈指挥这两百人马,已经失踪了整整五日了?”一名面色微黄,咋一看好像个村夫一般的中年人从案牍当中抬起头来,看向跪在书桌面前的中年军校。
“是!”中年军校此时战战兢兢,汗流浃背,却不敢动弹分毫。
“陈指挥可曾说过去哪了?”这人自然就是赵州李慎。
“他曾说去南边打草谷了!”
“南边?邢州?能不动声色的一口气吞了我军两百人,邢州刺史可没这份能力!难道是朝廷大军到了?秦真!”
“末将在!”这秦真正是李慎的副将。
“速速加派游骑,前往南部边境侦查!另外我即刻修书,让高邑、宁晋二县早作准备!城中驻军也要马上整军备战!”
李慎已经意识到了敌人的到来,他马上就做出了最为稳妥的应变。
然而还没等叛军的游骑走出赵州城,乳虎军已经出现在了宁晋县之外!
宇文贺和花青二人澶州城一战的表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并无什么出彩的表现,因此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气,从七月二十三日天亮到七月二十四日,一昼夜间率所部奔袭近百里,当真可以称得上是是神速了。
花青亲率夜不收游散在外,专门收割叛军的哨兵和游骑,这些人并无半点防备,因此纷纷化作了刀下之鬼,即使有漏网之鱼,也只能隐藏身份躲避起来,完全失去了将乳虎军行踪传回赵州城的可能。
因此当七月二十四日,乳虎军出现在宁晋县城外时,当真是神兵天降!
宁晋县并不大,县城中更是仅有三千人口,县城的城墙勉强有一丈高,若是平日里防备土匪还能发挥些作用,可是当面对真正的军队时,无疑就是螳臂当车了。
宁晋县驻军共计一千人,主将乃是李慎的亲信,可从县令到士卒几乎都是前次一看形势不妙就投降的墙头草,只有麾下的二百将士乃是成德军出身,勉强算得上忠诚可靠。
乳虎军此次攻打赵州、镇州,自然不可能不随军携带攻城器械,而宇文贺和花青虽然限于行军速度不能带笨重的攻城器械,可是轻便的云梯和一根攻城木还是有的。
然而宁晋县的城墙只有一丈高,老百姓自己家的梯子搭着都能上去,何况是专门攻城用的云梯?
而且乳虎军来势汹汹,几乎是和前来通报敌情的士兵一同到达的,等到叛军主将仓皇的披甲带盔,登上城头,就看到了让他心中一凉的情景。
足有数百骑穿着统一规格和样式盔甲的精锐骑兵已经出现在了宁晋城下面,虽说骑兵并不能真个来攻城,可这叛军主将却从这些骑兵的盔甲上看出了来犯之敌的精锐程度。
这么精锐的骑兵,身上的铁甲和胯下的战马都是一笔极大的花销,当真可以称得上这个时代最为烧钱的兵种,即使是一军节度使也养不了多少。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已经有了数百骑,整个赵州城都找不出来这么多重装骑士!
然而乳虎军并没有留给这叛军主将太多的感慨时间,很快后面扛着云梯的乳虎军步卒已经出现在了远方的地平线外!
隆隆的鼓声响了起来,乳虎军的步卒已经冲向了宁晋城那仅仅有一丈高的城墙。
城头的叛军主将咽了口唾沫,他本以为这支军队还要量一量旗号,然后再招降一番,自己好有机会拖延些时间给赵州城中的主帅报信,谁知对方竟然一声不吭,直接就真刀真枪的要上了!
叛军主将环视了一下身边的几个手下,只见兄弟们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在这炎炎夏日中却好似冻上了一层寒霜。
再一看宁晋县令,那肥硕的身躯此时正在颤颤发抖,整个人似乎都快要打摆子了,已经是被这支正在攻城的军队的气势给震慑到了!
叛军主将再一看城外,只见一面奇异的红底金线虎头旗迎风招展,威风极了。
“诸位将士可敢随我一战?为大帅尽忠!”他大喝一声,想要提一提自己部下的士气,不然这样可真就没有一分一毫的胜算了。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大部队的军官都面色冰冷的看着已经越来越近的乳虎军,甚至连他的亲信中都有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外有强敌、无险可守,再加上手下的人失去斗志,这一仗可怎么打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