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小厮目瞪口呆,忽然意识到“义庄”是连陈家都不能招惹的存在。什么三大世家,什么陈家二爷,在人家面前连条狗都不如,说杀就杀。顿时赶紧向后爬去,把陈峰留在了大寨门口。
陈峰反应过来,隐门的师姐居然要为一个贱婢杀他,他可是“紫炎龙狮血脉”的传人,他可是雍城三大世家的少爷,普天之下有谁敢杀他?
他想质问隐门是不是瞎了眼,但春红那一脚却踢得他气血震荡,此时不知是伤的还是吓的,全身一片麻木,竟然连声音都发布出来。
眼看着白衣少女提着短刀狞笑走来,他又不得不信,顿时全身发抖,裤裆随即一阵发热,居然尿了……
“手下留情!”门中又响起一声清朗的招呼,犹如佛语纶音降临。
众人仿佛三伏天喝了一瓢凉水,顿时精神大振,只见一个青衫少年从寨门中小跑出来,累得是汗流浃背,面红耳赤。
“大少爷……”“岳少……”“救命啊……”一时之间,众小厮如见救命稻草,纷纷跪下向陈岳叩头。
春燕脚步一缓,陈峰一看有戏,顿时有了力气,翻过身来“噗通”一声跪在陈岳面前,哭求道:“岳哥,救命啊……”
陈炼精神一振,也颤声喊道:“岳哥儿,你兄弟从前不懂事,这回知道错了,你就拉他一把吧……”
春雨脸一沉,目光不屑扫过陈岳,冷笑道:“听说他们父子一个口口声声说你是‘野种’,一个一口一声说骂是‘废物’,你要为他们求情?”
两人俱是一惊,顿时脸色煞白。陈峰身子一软,再次趴在了地上,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一股恶臭随风散开。
“不可能!”陈岳大吃一惊,声色俱厉道:“我和陈峰从小亲如兄弟,二叔待我如己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我不信!”
“呃……”众小厮愣住,这分明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你为什么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再次看向这位废物少爷,他们不由愣住。
少年笑容温和如春风,目光璀璨似冰晶,身姿挺拔,背脊峥嵘,一身青衫随风飞扬,分明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如果这样一位少年也是废物,那陈府上下真的就连废物都不如……
陈峰精神一振,又爬起来重新跪好,喜极而泣:“岳哥明鉴啊……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嫉妒我们的兄弟的感情,说出了那些混账话离间我们,你千万不能相信啊……你看我连屎都拉在裤裆里了,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加废物的人吗……我说别人废物,岂不是在骂自己……”
小厮们纵然一贯逢高踩低,看见他这幅嘴脸也是满脸鄙视。一个护卫眼珠一转,“砰砰砰”叩了三个响头,大声说道:“岳少明鉴,陈峰这厮早就觊觎大老爷留下的遗产,一直想将岳少除之而后快!”
陈峰大吃一惊,回头怒道:“狗奴才,你敢诬陷我!”又向陈岳叩头道:“岳哥,我没有啊,你不要相信他们……”
春雨四人看着这父子俩越发鄙视,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其余小厮却反应过来,现在岂非正是立功的好机会?难道岳少这是在欲擒故纵,就是要我们揭露这父子二人的罪行?顿时跃跃欲试……
陈岳却神情一正,厉声说道:“陈峰和我亲如兄弟,二叔待我如己出,我不相信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比他们还要无耻……”四女暗暗翻了个白眼。
众小厮却是大急,又有一人说道:“岳少明鉴,陈峰父子掌家期间贪污宫中白银两万两,还全部推到令尊头上,简直畜生不如!”
陈炼勃然大怒,嘶声吼道:“狗奴才,你血口喷人,岳哥儿是不会相信你的,你休想离间我们叔侄的感情!”
陈岳神情越发凝重,义正言辞道:“陈峰和我亲如兄弟,二叔待我如己出,我还是不相信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情!”
陈峰一阵头皮发麻:“你丫为什么一直重复一样的话……”
“岳少,你装得太过了……”众小厮一阵暗骂,只好继续递投名状:
“岳少明鉴,这父子俩害怕‘八爷’崛起,一直想除之而后快,然后嫁祸给您!”
“岳少明鉴,这父子俩一直害怕您崛起夺走他们的权利,府里给您的‘淬灵露’都是被他们兑了水的。”
“岳少明鉴,上次八爷骂您的儿歌,就是陈峰编的!”
“岳少明鉴,陈炼一直觊觎八爷生母的美色,趁着老太爷闭关三番五次纠缠调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