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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左丰的背影,就问帐外一名亲兵,“天使跟将军说了什么,缘何生气?”
亲兵识得周坚,忙道:“周将军不知,天使向卢植将军和皇甫嵩将军索要钱财,卢植将军说军中将士尚缺粮,无钱财给天使,因此得罪了天使。”
周坚愕然,忍不住骂了声,“真是个草蛋货,没卵蛋的阉贼就是不正常。”
亲兵不敢附合,心里却在大声叫好,这话说的太对了,太爷们了。
周坚哼哼道:“将士们浴血厮杀,肚子都经常吃不饱,这阉货还敢来明目张胆地索要钱财贿赂,换了是我,定要将这阉祸拉出去抽筋扒皮。”
亲兵忙道:“周将军慎言呐,且不可给人听到。”
周坚哈哈一笑,拍了拍亲兵,转身大步离开。
此番追随皇甫嵩征讨黄巾叛军,从颍川到陈国、汝南,再北上东郡、冀州,他立下不少战功,而且皇甫嵩对他亦十分器重,相信只要击破广宗叛军,待班师回朝时,皇甫嵩多半会为他表功,封官进爵怎么也跑不掉。
不过,那个阉人左丰也是个祸害。
周坚虽然看不起这些阉人,但往往坏事的就是这些阉货。
左丰是灵帝派来视察军情的钦差,要是回京乱说一通,还不知道会惹来什么祸事。
如今形势大好,张角叛军已被困在孤城,要是皇甫嵩和卢植出了什么问题,万一灵帝听信谗言,来个临阵换将,自己的功劳能保住多少可是问题。
周坚可不想辛苦一场,到头来功劳全打了水飘,得想个法子稳住左丰才行。
中军后营,一间军帐内。
左丰怒气冲冲地踱来踱去,咬牙切齿地皱骂着卢植。
“卢植匹夫,本天使跟你讨要好处,那是看得起你。也不看看咱家一路行来,那些地方官员哪个不巴结咱家,偏偏就你不识抬举。”
左丰阴声骂道:“待本天使回京,就向皇上奏你个督战不利的罪名,就算不死,也要让你脱层皮,指不定皇上一怒之下,将你罢官回家养老,看哪个能保你。”
正在发泄怒气,帐外有卫兵进来禀报,有人叫周坚的将领求见。
“周坚?”
左丰愣了下,当即道:“让他进来。”
卫兵退下不久,就带了周坚进来。
周坚目不斜视,向左丰长长一揖,道:“末将周坚,参见天使。”
左丰阴着脸,皮笑肉不笑地道:“周将军来见本使,所为何事呀?”
周坚扫了眼帐外,有些犹豫。
左丰立刻向帐外喝道:“退到十步外,无本使命令,不得靠近。”
帐外立刻响起了匆匆脚步声,卫兵全部远远地退了开去。
左丰这才冷然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周坚换上副笑脸,将手中的提着的包裹递了过去,赔笑道:“末将此番前来,是奉了皇甫嵩将军所命,特来为天使送上区区薄礼,还望天使笑纳。”
左丰愕然道:“卢植不是说军中还缺粮吗?怎的皇甫嵩又会给本使送礼?”
周坚忙道:“天使明鉴,眼下军中的确缺粮,若是军中将士连肚子都吃不饱,皇甫嵩和卢植两位将军却给天使送礼,传了出去,怕是会流言四起,扰乱军心。是故,两位将军不能明着给将军送礼,希望天使能明白。”
左丰怔了下,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明白,本使明白了。”
迫不及待地接过包裹打开,只见包裹里面全是些古玩玉器,价值不菲,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了几分,笑的合不拢嘴,“请周将军回复两位将军,就说他们的心意本使领了。”
周坚忙答应一声,又道:“天使明鉴,两位将军并不曾给天使送过礼。”
左丰也不是笨蛋,怔了下很快就明白过来,连连点头,“本使明白,两位将军不曾给本使送过礼。待回到京师,本使一定如实向皇上奏明军情。”
周坚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告诉。
左丰握着他的手,笑眯眯地道:“周坚将军勇略过人,听说此次征讨黄巾叛逆,更是立下战功无数,若此番讨平黄巾,回京后封候拜将也不在话下,到时可别忘了咱家啊!”
周坚一阵恶寒,暗骂了声阉货,连忙抽回手,恭维几句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