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龙呵呵一笑,眸子里的意味捉摸不定,说道:“足下果真欲效刘益州乎?”
蒯越眼神一凝,觉的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脸上不动声色,道:“正有此意,还请贾公引荐,铭定当铭感五内。”
“好,好!”
贾龙连说了两外好字,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头欣赏舞乐。
蒯越面色平静,心里却有无数念头飞转。
直到筵席结束,前来赴宴的一众成都士族离开,贾龙也再未与蒯越交谈什么。
蒯越想到中途那名西川士人在贾龙耳边附耳低语,随后贾龙一些细微的变化,以及最后离开时的那种意味深长,忽然心头一震,就想到了什么。
“不好,怕是身份已经暴露了。”
蒯越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再也顾不得其他,出了王裕庄园连忙向紧紧跟在他身边的典韦说道:“典韦将军,在下身份怕是已经暴露了,成都不宜久留,当速速离开。”
“什么?”
典韦吃了一惊,刹时眼神一凝,疾声道:“某这便护送先生先走。”
蒯越叫来张财,不及说个来胧去脉,便急急道:“张财,本官身份或恐已泄,吾观贾龙或有相害之心,你也别回府了,赶紧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什么?”
张财大吃一惊,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的有些失神,久久无语。
若果蒯越的身份果真暴露。他自然也逃不掉。
毕竟蒯越是他引荐给王裕的,拨出萝卜带出泥,根本就脱不了干系。
“典韦将军,我们连夜离开。”
蒯越来不及细说,只交待了张财一声,就急忙对典韦说道。
“好。”
典韦干净利落,也不废话,当下答应一声,带了十名伪装成张财家将的铁卫,护着蒯越连夜往南逃去。只留下张财和十余名家将还在原地发呆。
不过很快。张财终于回过神来。
机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庄子也不敢回了,带了几名心腹,连夜逃去了一处秘密据点。
另一处。
任歧登上贾龙的马车。和贾龙并坐在车厢内。有些不解地问道:“任公急着相召。不知有何要事?”
“的确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
贾龙阴声道:“沮年可知那陈铭究竟为何人?”
“陈铭?”
任歧怔了下,方才的筵席上,他和那陈铭也攀谈了几句。印象比较深刻,只觉得此人谈吐不凡,对天下大势极有见地,之前也曾听过颍川陈铭之名,不过贾龙这么急着请自己过车相商,又这么一句,立刻就知道其中怕是另有隐情,当下问道:“可是此人有问题?”
贾龙点点头,道:“此人乃荆州名干蒯越。”
“蒯越?”
任歧先是一怔,继而又是一惊,吃声道:“蒯越不是周坚小儿帐下谋士吗?怎么会来了成都。嘶,这厮真是好大地胆子。”
贾龙阴笑道:“陈洪昔年游历天下时,曾到过襄阳,机缘巧合下,曾远远见过蒯越此人一面。方才就是陈洪将此人认了出来,若非如此,连吾也被蒙在了鼓里,真不敢相信此人竟有如此胆魄,胆敢在这个时候潜入成都,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任歧念头飞快地一转,问道:“贾公的意思是……”
贾龙微笑道:“周坚小儿野心勃勃,忘想图谋西川。若真叫此人得了西川,沮年以为我西川士族最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任歧眼神就是一凝,沉吟了下,才缓缓摇头道:“这个,在下也不好说。”
贾龙又道:“沮年以为,若是周坚小儿入主西川,是西川姓刘,我西川士族的处境好呢还是西川姓周,我西川士族的处境好?”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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