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此话一出,关城上立刻一片哗然。
张津脸色一变,数十亲兵立刻围了上来,将他团团护卫起来,几名部将更是脸色不善地盯着太史慈,一旦太史慈有什么反常举动,就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围攻。
刘繇和许贡也是眉头一蹙,看向了太史慈。
所有人都知道,太史慈曾被荆州军生擒,后来又被无故释放。
这消息不知道是何人散播开来的,而太史慈也并没有打算隐瞒。
张津等人本来就有所怀疑,听到周瑜的喝话,下意识地就作出了反应,并不奇怪。
然而刘繇和许贡等人也下意识地拉开了距离,却让太史慈心中一阵悲凉。
这些来他忠心耿耿地追随刘繇,替刘繇卖命,更是数次救了刘繇和许贡性命,却不想到头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叫他心里如何能好受。
人心难测,竟至如厮。
太史慈长叹一声,心里却没有多少恨意,更不恨周瑜在阵前挑拨离间。
两军交战,就算使用再卑劣的手段都没有错,能够占得住道义。
唯所悲者,自己实在跟错了人。
就在张津、刘繇等人下意识地提防太史慈,各怀心思时,惊天战鼓声中,荆州军已经向关城发起了进攻,张津顾不得考虑太史慈是否投敌,连忙调兵谴将,准备迎敌。
诓浦关虽不及函谷、虎牢天险,但也异常险峻,易守难敌。
周瑜只挥军强攻了半日。见难以破关,便收兵回营,以免伤亡过重。
一连三日,大军都是闭营不出。
周瑜似是并不着急。每日只命士卒休整,养足体力。
甘宁、周胜、陈良等将却是耐不住了,等了三日不见动静,便来见周瑜。
周瑜只说破关时机未到,让诸将安心等待。
甘宁等将无奈,只得苦等。直到第七日。
“下官见过少将军。”
苏风风尘仆仆来到中军大帐,向周瑜拱手施礼。
“苏大人免礼。”
周瑜摆了摆手,示意苏风入座后,才问道:“不知瑜所托之事,苏大人可曾办妥?”
苏风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启禀少将军,下官已将三千山越兵带来。”
周瑜精神一振,轻轻抚掌道:“好,此番若能攻破诓浦关,苏大人当居首功。”
苏风连声谦让道:“为主公效力。乃下官分内之事,何敢居功。少将军但有所谴,下官自当一力遵办,不敢稍有懈怠。”
周瑜淡淡一笑,也不多说,转向帐下诸将道:“好教诸将知晓。瑜闻苏风大人自为山越太守以来,从山越民中抽三千精壮组成了一支山越精兵。这支山越精兵虽不及兄长麾下精锐能征善战,但却极善山地作战,乃是我军袭破诓浦关的关键。”
甘宁、周胜、李严、陈良等将这才恍然,难怪一直按兵不动,原来在等山越兵。
对于山越民,在座地在所有将领都知之甚深,知道山越兵极善山林作战,而诓浦关又卡在山道上,左右两侧并未关墙。而是直接与山壁相接。
若是谴这支山越兵从两侧攀到山崖上面,发起突袭,必可事半功倍。
甘宁急起身大声道:“少将军,若欲攻城,宁愿为先锋。”
周瑜欣然道:“好。即如此,就请甘宁将军率三千山越精兵,攀上右侧山崖,于今夜丑时三刻突袭关城,以接应本将军大军入城。”
“得令。”
甘宁大声领命,待商议完夺关细节,才招呼苏风一并出帐而去。
深夜,万籁俱寂。
诓浦关内一片宁静,除了值班的军卒,所有人都进入了梦想。
荆州大军压境,虽然张津等人都不敢放松戒备,但荆州军七日不曾攻城,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警惕,不再如前几日那般心神紧绷,晚上连睡觉都不敢睡死。
关城上,火把通明,照的关墙上面一片通亮。
值夜的军卒不敢打盹,时不时地往数里外的荆州军大营望上几眼。
然而,与几日前的高度警惕相比,关城上的士卒毕竟还是放松了不少。
虽然值夜的士卒一直紧紧盯着远处同样被火把照亮的荆州军大营,但对于两侧的山崖却无人去留意,更不知道已经有三千极善攀山的山越兵正在摸黑靠近。
右侧的山崖上。
甘宁领着三千山越精兵在山崖上纵高伏地,迅速向关城靠近。
以甘宁的武艺和身手,就算再险的悬崖绝壁,也肯定挡不住他。
但这些山越兵的表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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