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肺。王贤就是不来,朱棣也会传他过来,让两个睁眼瞎认一认,他们俘虏的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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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天殿里,王贤朝二位蒙古台吉抱拳笑道:“二位台吉别来无恙,在下大明锦衣卫镇抚王贤,并不是太孙殿下。”
“你?!”脱欢登时觉着自己遭到了背叛,枉自己还那么崇拜过他,“你真不是太孙殿下?”
“君前无戏言。”王贤摇头笑笑道:“当时在九龙口,你们便认错了人,我只是太孙驾前一名军官,真正的太孙殿下,早就金蝉脱壳,安然无恙了。”
“那你随后还一直冒用太孙的身份,”太平已然明白,他们所有人,都被这小子当猴耍了。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要把王贤也拉下水:“还以太孙的名义,娶了我们的公主?”说着朝朱棣施礼道:“请问大明皇帝陛下,这笔账该怎么算!”
“当时两军敌对,所谓兵不厌诈,王卿家骗得你们越惨,我大明就越高兴。”朱棣却哈哈大笑起来:“至于那位别吉,朕已经封为公主,赐她水草丰美之地。她愿意嫁给王贤,就取消公主封号,到京城来过她的小日子,不愿意就在河套当她的大明公主。”说着看看王贤,促狭的笑道:“当然,她要是有本事,把朕的爱卿招去入赘,朕也没意见。”
皇帝一番话,说得在场大臣都哈哈笑起来,两个瓦剌贵族一下面无人色,气焰全失。皇帝见状也消了气,作为万邦亿民的皇帝,朱棣自然不会一味意气用事,他还需要瓦剌来制衡鞑靼呢,所以敲打一番也就罢了。最后皇帝接受瓦剌人的谢罪,允许他们仍象以前一样朝贡,便让他们退下了。
陪同的礼部官员也告退,只留下王贤一人在殿中,王贤赶忙扑通跪下,请罪道:“臣年少孟浪了,请皇上处罚!”
“朕竟不知道,你原来在瓦剌还有这么一出啊!”朱棣偏过脸来,冷笑道:“冒充太孙也就罢了,还假办钦差使团,娶了蒙古公主,”说着忍不住笑出声道:“实在是……荒唐透顶!大胆包天!”
王贤偷眼瞧着皇帝,似乎也不是太生气,转念一想,皇帝就算生气,也不会以此为由惩罚自己,毕竟自己是为了救太孙,才陷入瓦剌的。忙老老实实道:“当时瓦剌人把我当成太孙,步步紧逼,臣只有见招拆招,至于使团一事,是臣几个属下假扮的,马哈木蠢愿意信,我有什么办法。还有宝音琪琪格,则是他们放我回国的条件,臣觉着这事儿丢得是蒙古人的脸,也就随他们去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在替太孙受过的份上,”朱棣哼一声道:“早把你的狗头砍下来了!”说着沉声警告他道:“日后要是再敢如此妄为,朕绝不会再饶你了!”
王贤自然千恩万谢,朱棣这才问道:“午门前失火一案,朕让你三天破案,今天是第三天,可有结果了。”
“有。”王贤赶忙将奏章双手奉上,仪天殿的管事太监黄偐,赶忙上前接过,躬身呈给皇帝。
朱棣接过来,本打算扫一眼就算,因为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考验,甚至是为了给王贤这个新任北镇抚司立威用的。但是当他看到一半,脸色便一下沉下来,因为根据两名案犯的供述,这竟是一场针对皇帝的刺杀。只是因为天佑吾皇,才让刺杀泡汤,继而变成了火灾……而案犯的动机,居然是在调查吕婕妤案无果后,向皇帝报仇!
朱棣的脸色变得铁青,目光晦明晦暗,沉默了好半天,方缓缓问道:“吕婕妤案证据确凿,毋庸置疑。”
“是。”王贤赶忙应声道,皇帝会这样说,他毫不意外,因为吕婕妤已经被炮烙死了,皇帝只能维持原判,才可以让酷刑有一点正当性。要是推翻了原判,皇帝就成了滥杀无辜的糊涂蛋,这是朱棣这种死要面子的皇帝,无法接受的。
“至于两个人犯,金英泽虽然是被蒙蔽,并无作恶之念,且有兄弟之情,但毕竟害死了那么多百姓,判绞刑吧……”朱棣缓缓道:“至于那个吕家的,实在罪该万死,本当抄他九族,但念在他妹妹服侍朕多年,判斩首罢!”
“是。”对皇帝的仁慈,王贤并不意外,因为就在不久前,朱棣刚刚赦免了刘子进、余贵以下的所有白莲教徒。也不知是虎老了不咬人,还是炮烙吕婕妤后后悔了,总之这段时间的永乐皇帝,确实表现出不为己甚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