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王贤磕头。却被王贤一把扶住道:“不用动不动就跪,我只相信路遥知马力。”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周知县使劲拍着胸脯道。
“那也大可不必,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你要觉着跟着我不好,随时可以离开。”王贤目光一寒道:“不过记住一点,千万不要想着卖我,不然……休怪我无情!”
“大人哪里话,卑、卑职……属下是死也不会出卖大人的。”周知县没想到他翻脸如翻书,不禁打个寒战道。
“你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做决定。”王贤又恢复了爽朗的笑容,起身一拍周知县道:“喝酒去,他们要等急了!”
“是,大人请!”周知县被王贤一揉一搓,弄得有些头晕,闻言忙抖擞精神,头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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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行人便离开了高平,队伍扩大到一千多骑,浩浩荡荡疾驰在三晋大地上,颇有苏子瞻千骑卷平冈的架势。
路上,唯一跟他来的帅辉奇怪问道:“大人,您为何对那严清那样小心翼翼,对这姓周的却如此简单粗暴?”
“这很简单,我给不了严清什么,只能给他尊重。”王贤笑道:“但我能给这周福满的却很多很多,像他这样的官迷,最好就是恩威并施了。”
“这种人不可靠。”帅辉嘟囔一声。
“我当然知道不可靠了,不过用上一年半载的还是没问题的。”王贤苦笑道:“和纪纲的决战在即了,哪还顾得上挑肥拣瘦!”
“怎么,军师要和纪纲开战了?”一旁的薛桓等人听到王贤的话,登时瞪起眼道:“那可少不得我们,在山西都快闷出鸟来了!”
“何止是纪纲,还有汉王呢!”帅辉添油加醋道。
“那就更不能少了我们了!”薛桓更是咬牙切齿道:“我要朱高煦血债血偿!”
“如果山西这边顺利,少不了你们的。”王贤微笑道:“按计划,你们现在就该回京城接受整编了,可惜这边事情不顺利,把你们给拖住了。”
“那不是军师没来么,军师来了就有办法了!”众人忙笑着拍马屁道。薛桓则依旧咬牙切齿道:“大不了学白起,把那四十万人坑杀了!”他这话杀气腾腾,一点不是开玩笑,听得众人齐齐打个冷战,许怀庆骂道:“你不要名声,太孙殿下还要哩!要是能杀人,还他妈费这牛劲?”
薛桓虽然急火攻心,却也没法反驳,只好愤愤的转向王贤道:“军师,你一定有办法吧!”
“我要说没有办法……”王贤苦笑道:“你是不是得拆了我?”
“……”薛桓不好意思笑笑,旋即才明白王贤的意思,登时狂喜道:“军师果然不愧是军师,您放心,属下一定全力贯彻您的计策,谁要是敢怠慢,我杀了他!”
“那我先提个要求,不要张嘴闭嘴杀杀杀。”王贤微微摇头道。
“成!”薛桓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再不这么说了。”憋了半天,才吭吭哧哧道:“那我把他们打个半死……”
“这个么……”王贤差点没噎死,但也不能要求太高,只得无奈苦笑道:“我看行。”这才把已经魔怔了的薛二郎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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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一路上快马疾驰,不几日便与一队人马迎头撞上,一问乃是自己人,再一问,竟是太孙殿下出城迎接军师来了。
王贤闻言有些无语道:“离太原还有一百五十多里吧?”
“是军师来得太快,太孙本打算出城二百里迎接。”打前站的程铮禀道。
“那还等什么?”王贤忙打马疾驰而去,“快带我迎接殿下去!”
行出也就是五里路,就见远处烟尘滚滚,很快数百骑飞驰而至,打头的白马黄袍、面色黝黑的,正是大明皇太孙殿下朱瞻基!
双方相距数里时,两骑脱离各自队伍,风驰电掣相向疾驰,转眼两人便来到近前,使劲拽住马缰,两匹骏马恢恢叫着人立而起,两人在马背上激动的相对相望。
“仲德!”朱瞻基眼眶通红,目光凝视着王贤道。
“殿下!”王贤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说起来,两个相交莫逆的朋友已经半年没见了,还真是十分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