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强求要见方丈了……”
也先编瞎话的本事真不赖,把个心慈说得一愣一愣,好一会儿才咂咂嘴道:“那……那人顿悟什么?”
“我怎么知道?只听人家说,什么‘求人不如求己’之类。”也先恨恨的瞪着心慈道:“你就这么想赶我师傅走?!”
“呵呵……”心慈冷笑一声,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化成一巴掌,拍在也先的脑袋上。“小屁孩子懂什么!”说完双手拢入袖中,施施然转身离去。
“呸!”也先朝他的背影啐一口,也离开了前院。
等他回到王贤的禅房时,见师父已经没了‘得道高僧’的正形,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闭目假寐。
听到有人开门,王贤忙睁开眼,见是也先才放松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
“师傅,我身后没跟着人。”也先小声提醒他,可以不用装哑巴了。
王贤却抓抓光头,这才懒洋洋的开口道:“我发现不说话,就这样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也挺好。”
也先登时一阵恶寒,旋即嘿嘿笑道:“师傅,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不错,值得嘉奖。”王贤笑着坐起身来,也先忙殷勤的上前,给他穿上鞋。王贤打量着乖巧的也先道:“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我想要什么师傅都能办到?”也先眼前一亮。
“你想要天上月亮,我也得能摘得下来。”王贤翻翻白眼道。
“我不想要月亮,我只想要……”也先神情一黯,眼中射出仇恨的光。
“想报仇也不行,”王贤一拍他的光头道:“至少现在不行。”
“我知道,师傅现在自身难保。”也先收拾起失望的情绪,边给王贤奉茶,边挤出一丝笑道:“师傅将来能办到也行。”
“将来的事情将来说吧。”王贤却淡淡道:“先说个现实点的心愿吧。”
“那好吧……”也先的情绪调整的倒也快,他咽下口水道:“我想吃肉了……”
“噗……”王贤一口茶水险些喷在也先的光头上,气的王贤跳脚骂道:“臭小子,你存心气我是吧,这是和尚庙,你吃哪门子肉?”
“咱当和尚是被强迫的。”也先却理直气壮道:“再说那些红帽喇嘛都可以吃肉,凭什么中原的和尚就不能吃肉?”
“你还有理了!”王贤把脸一拉。
“师傅,可怜可怜徒儿吧,咱已经半个月没吃肉了……”也先马上软下来,可怜兮兮道:“咱可是吃肉喝奶长大的,现在一天三顿青菜豆腐的庙里,眼睛珠子都绿了……”
“哎。”王贤叹口气道:“罢了罢了,谁让为师说了大话呢?”王贤说着突然一愣,“你说半个月没吃肉,什么意思?”
“有时候咱溜出庙去,就偷个鸡摸个狗,杀了烧着打牙祭。”也先讪讪一笑,旋即兴高采烈道:“师傅同意了!我去找狗洞神仙要肉吃了!”
“咳咳……”王贤知道也先聪明绝顶,肯定能猜到根本够洞里根本没有神仙,而是有人在里头接应罢了。不过被拆穿了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闷声道:“当心露馅,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师傅放心。”也先拍着胸脯道:“要是被抓住了,我一个人担着,绝不牵连到师傅。”
“这点屁事儿,充什么好汉?滚!”王贤一脚把他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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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也先去找时万要肉食,单说那永春侯王宁从庆寿寺回到长公主府,一下马,管家赶紧就禀报说,英国公的二弟张輗来了。
“他来干什么?”王宁一愣,这张輗和自己不是一辈人,平素也只是礼节性的来往,这会儿突然到访,不知道打得什么算盘。
说话间,王宁先往内室,将那性命攸关的字条小心收藏起来,这才换了身燕服,到前厅与张輗相见。
前厅里,张輗正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品着茶,也难怪他和王贤一见如故,两人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见到王宁进来,他忙起身笑脸相迎道:“世叔,小侄儿给您请安了。”
说着便给他下拜,王宁赶忙扶住道:“不敢当不敢当,快请坐下,来人,换一壶好茶。”把虚礼应付完了,双方分主宾就坐,王宁才笑问道:“贤侄可是稀客,今天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早听说世叔病了,我们这些晚辈当然要来问安了。”张輗笑道:“我大哥又不在家,我这个当弟弟的便代劳了。”说着笑笑道:“我也怪想念世叔的,正好来和您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