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奸细的滋味,确实太难受了。”说着看看朱瞻基道:“那你还来我这儿干啥,赶紧回去彻查去!”
“我没法查!”朱瞻基气急败坏的使劲搓搓脸,叹道:“要不我能这么憋火?”
“怎么不能查?”王贤一脸不解。
“我这回去一查,那奸细肯定禀报我皇爷爷。”朱瞻基一脸郁闷道:“我皇爷爷肯定要问,这小子什么意思?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瞒着朕?”顿顿道:“那才叫有嘴说不清了!”
“唔。”王贤点点头道:“确实是这么回事。那该怎么办?”
“你给我私下查查,别打草惊蛇。”朱瞻基小声吩咐王贤道:“以锦衣卫的本事,这不难办到吧?”
“难是不难,”王贤有些为难道:“可是我一上任就立下规矩,东宫的事情,锦衣卫概不过问。”
“是我要求你查的!”朱瞻基断然道:“再说,只查我身边的人,跟我父亲又没关系。”
“那……”王贤一脸蛋疼,点点头道:“好吧。”
“我给你三天时间!”朱瞻基这才有了笑脸道:“我去找银铃了。”
“我上辈子欠你的……”王贤翻翻白眼。
“好了,算我欠你个人情。”朱瞻基嘿嘿一笑,没脸没皮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立在王贤身后的独眼二黑,诡异的一笑,低声道:“要是太孙知道,就是咱们出卖的他,会怎样!”
“所以你嘴巴要扎牢一点。”王贤淡淡说一句。
“大人怎么知道,他一定会你来查?”二黑对这点一直不太理解。他们的计划十分简单,就是让人故意将太孙的情报,泄露给东厂的人。以东厂现在焦头烂额、饥渴难耐的状态,势必会如获至宝,禀报给永乐皇帝。
“因为,”王贤脸上却没有笑容,声音低沉道:“太孙殿下和他爷爷,越来越像了……”
“疑心病吗?”二黑看着王贤。
王贤缓缓点头,轻声道:“不止……”
。
锦衣卫的效率不是盖的,三天不到,王贤就找到了太孙,告诉他查出来了。
“什么情况?”朱瞻基咬牙切齿,看上去要生吞活剥了身边的二五仔。
“是谁,说出来我活剐了他?!”朱瞻基咆哮起来。
“你身边有东厂的人。”王贤淡淡道:“准确的说,是有赵赢的徒弟,现在师傅当上东厂提督了,徒弟自然要效犬马之劳。”
“呃……”听到东厂和赵赢的名字,朱瞻基像被掐住脖子的鹅,满腔的怒气竟憋住了,他连那奸细到底是谁,都没有问。只是颓然一叹道:“他们怎么连我也监视……”
“东厂权力那么大,没人能制约,还不想干吗干吗?”王贤淡淡道:“这样下去几十年,别说监视太孙了,就是监视皇上也有可能。”
“……”同样的话王贤说了好多遍,但只有这次说到了太孙殿下的心坎里。在朱瞻基看来,自己这个皇位第二继承人,想当上皇帝,差不多就得在几十年后了。那些东厂家伙,现在就敢监视自己。要是不限制一下,恐怕几十年后,再演一出大明版的甘露之变,也不是不可能。
“我知道,你顾忌赵赢,”王贤冷声道:“原因无非就是,他能在皇上耳边说你坏话,而且皇上也很可能会相信。”
朱瞻基点点头,听王贤说下去道:“但你一味示好换来了什么?他安插奸细在你身边!毫不客气的监视你!你要是还忍让下去,我就……”顿一顿道:“反正换了我,我是不能忍。”
“……”朱瞻基阴沉着脸不说话。
“要是我,老子就跟他大闹一场,我是皇上的亲孙子,太子的亲儿子,堂堂大明太孙,还怕条老狗不成!”王贤继续不遗余力的挑唆,说到最后心里不禁嘀咕,要是赵赢是条老狗,那老子算什么?青年狗?总之不能细琢磨。
“你是不知道他的可怕,”朱瞻基叹息一声道:“就连我二叔也不敢得罪他!”
“那是因为他怕老太监帮着你父亲,说他的坏话!”王贤沉声道:“现在汉王已经不在了,赵王也身背嫌疑,他老太监就是说你的坏话,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
王贤离开朱瞻基那里,二黑迎上来,小声问道:“怎么样,搞定了吗?”
“差不多吧。”王贤轻叹一声,挑拨离间这种事,向来都是过犹不及的。他也只能点到即止,至于效果怎么样,只能等后续了……
两天后,二黑来报,说太孙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一出门就让人备车,要进宫见皇帝。王贤闻言笑起来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