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贤的话,唐天德放声大笑。笑完了,玩味的看着王贤道:“只是先生将如此机密告诉老夫,就不怕老夫会透露出去,对你家主公不利吗?”
“学生相信,以长老的睿智,断不会这样做。”王贤摇头笑笑道:“一段时间内,长老的注意力都会放在西面,恐怕无暇东顾,否则也不会如此折节下士,请我家主公前来共商大事。”
“哦……”如果说方才唐天德还有些轻视王贤,听了这话,就完全重视起来了!因为王贤完全说中了他的心思。但唐天德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老夫请你家刘将军过来,就说明我无暇东顾?先生这话有些想当然了吧。”说着笑笑,杀气四溢道:“还可以是先礼后兵嘛!”
“呵呵,”王贤却摇头道:“不会的,长老不会干那种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况且恕我直言,我家主公在长老手下近二十载,到底成色几何,长老应该比学生清楚的多。就算是要先礼后兵,也不至于如此抬举我家主公。”顿一顿,微笑道:“所以学生愚见,长老此举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我家主公抬举起来,让他替长老安定好胶东半岛。等到东线的危机解除,长老再取而代之,则整个山东尽入长老之手矣!”
“既然如此,长老是愿意我家主公英明一点好,还是胆怯一点好?”王贤将手中羽扇横在膝前,高人做派尽显道:“所以学生愚见,长老只会保守这个机密,不会告诉任何人。”
“呵呵……”唐天德只觉后背飕飕发凉,脸上阴晴不定的上下打量着王贤。他的心思完全被此人道破了!其实唐天德从没把刘俊放在眼里,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刘俊如今发达了,在唐长老眼中,他依然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所以唐天德的如意算盘,就是把刘俊抬举起来,让他先替自己管着胶东。这样,白莲教至少可以停止内耗,一致对外,等到消灭了济南方向的官军,再回过头来吃掉刘俊,一统山东不迟!
所以在唐天德的立场上,刘俊越胆小无用自然就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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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之后,唐天德再次看向王贤,这次目光变得凌厉,声音也低沉下来:“先生既然已经洞悉老夫的意图,为何刘俊还不敢进城呢?”
“呵呵……”王贤无奈的笑笑道:“学生明白是一回事,让我家主公相信又是另一回事。”
“哈哈哈哈!”唐天德放声大笑道:“看来毫无疑问,刘俊能突然崛起,不是他吃了仙丹忽然开窍,而是得到了先生这位卧龙凤雏似的人物!”
“我家主公虽然不才,但知人善用,用人不疑还是做得到。”王贤笑着点点头,并不否认。
“只是先生有没有想到,这样一来,老夫是断不能放你回去了!”唐天德笑眯眯的看着王贤道:“有你在刘俊身边,老夫寝食难安!只有把你们分开,我才能放心将胶东交给他!”
“好像是这个道理,”王贤苦笑着点点头,反问道:“只是不知长老要如何处置在下?是杀头还是囚禁,若要不留活口,还请赐毒酒一杯,学生着实怕疼。”
“哎,老夫岂能做那种焚琴煮鹤之事?”唐天德双目热切的看着王贤道:“先生是否愿意屈就老夫麾下?”
“学生有的选吗?”王贤脸上苦笑的意味更浓。
“哈哈!好像没得选!”唐天德十分快意,笑道:“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先生乃俊杰也,应该明白刘俊今日虽好,却是明日黄花,跟着老夫才是王道!”
“这……”王贤露出纠结之色,低头沉吟不语,好像对眼下的局面估计不足一般。
唐天德也不着急,捻着胡须静等王贤的下文。
差不多顿饭功夫,王贤终于抬起头来,叹口气道:“学生确实别无选择,不想殒命就只有归顺长老。然则刘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又素来信任有加,使学生终于可以一展胸中所学!”说着面露痛苦之色道:“我如何能弃他而去?”
“先生此言差矣,你离开是为了他好,留在他身边才会给他招祸!”唐天德已经成竹在胸,不紧不慢道。
“哎!”王贤眼眶微微湿润,连叹了三声,方长舒一口气道:“也罢,若长老能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便归顺长老。”
“讲!”唐天德沉声说道。
“一者,长老升刘将军为本教护法,将胶东交于他管辖。二者,将来就算长老要收回胶东,也务必妥善安置刘将军,切莫鸟尽弓藏。三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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