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老的书房中,王贤正侃侃而谈,对唐长老进行洗脑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欲要改制,首先要改的,就是长老和佛母的关系!”
说起来,王贤到青州已经快一个月,却始终没有见过传说中的佛母!据说那位名义上白莲教的最高领袖,如今仍在各地搜寻自己的身影,如果佛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青州,还堂而皇之当上了白莲教的军师,不知会作何感想?
“老夫和佛母的关系……”王贤这话又戳到唐长老的痒处,唏嘘一阵,唐长老长长叹一声道:“作茧自缚,徒呼奈何?”
唐长老当初能在林三之后,顺利接掌总舵,继而威压全省的教徒,靠的就是竖起佛母这面大旗!
应该说,唐长老这一手十分高明,他通过对佛母的连番神化,尤其是在上元节火烧三大殿,成功的使佛母在教中拥有无数拥趸,哪怕是那些对佛母的情况心知肚明的高层,也不敢触犯众怒,拆穿唐长老的把戏。久而久之,佛母已经成为白莲教的象征,在广大教徒心里,白莲教就是佛母,佛母就是白莲教!
但正所谓有其利必有其弊,唐长老通过佛母成功的攫取了至高的权力,但他名义上始终是代替佛母掌管教中事务而已,始终无法成为白莲教名正言顺的领袖!就像王贤所说,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名分自然束手束脚,这也成了董彦皋等人不肯乖乖听命的借口。
所以唐长老做梦都想改变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局面,但他的权力来自于佛母,除掉佛母就等于除掉他自己!所以唐长老才会有‘作茧自缚’的叹息。
“其实一点都不难,”王贤淡淡笑道:“长老只要改一个称呼,便可和佛母分清权限,普渡教徒、教化众生的任务归佛母,教中军中的庶务归长老!从此各行其是、两不干涉,又互相照应,和睦相处,岂不胜过目前千倍百倍?”
“哦?改成什么称呼?”唐长老瞪大眼问道。
“法王!”王贤轻声说道。
“法王?”唐长老一听就悠然神往。
“佛母乃教中之神,法王乃国中之王,虽遵佛母为神,但生杀予夺无需经过佛母同意。”王贤淡淡笑道:“说白了,就是天与天子的关系,天子敬天,但何曾听过天能管得了天子来着?”
“呃……”王贤说完,唐长老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没有说话,但双目中异彩涟涟,憋了良久,终于击掌集赞道:“善!大善!”说完激动的拉着王贤的手,使劲抖动道:“先生,老夫怎么没早遇到你!”
“现在也不迟,”王贤笑吟吟的任由唐长老发泄心中的激动。“法王大展宏图,正当其时呢!”
“哈哈是!”唐长老被王贤说的心中火热,搓着一双手激动问道:“先生以为该当如何去做?是否要请佛母回来,为老夫授权?”
“哎……”王贤却大摇其头道:“那样别人还是会以佛母为上,法王为下。我们要的是二王并立,不是屈居人下!”
“那当如何去做?”唐长老这下就不会了。
“这不需要学生来教法王,”王贤笑道:“而是需要法王来教学生!您才是行家里手啊!”
“这个……”唐长老想了好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的两手击掌,眼前一亮!他确实是行家里手,因为佛母就是他一手炮制出来的!“明白了,此法王乃天授,首先,会出现一些祥瑞,彰示法王降世,然后有佛祖托梦,再由众兄弟拥立,则大事可成矣!”
“法王果然是行家!”王贤笑着点点头。
“哎呀,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你说这么简单的法子,老夫怎么就想不到呢。”唐长老使劲搓着手,叹气连连道。
“长老是当局者迷,在下旁观者清而已。”王贤笑着答道。
“是极是极!”唐长老点头连连:“那咱们就分头行动,我来运作这个法王,你来负责其余!”
“遵命!”
。
接下来的日子,王贤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每日都要忙到夜半,才回房休息。第二日天刚亮,便又精神抖擞出现在众人面前,将教中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他赏罚分明、处事公正,深得众人交口称赞,很快就将宾鸿忘得干干净净……
宾鸿这边则意气消沉,整日里和几个同样不得志的老兄弟一起借酒浇愁,每每喝醉之后,必然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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