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和刘将军各带一路人马,分别夺下高青和博兴,”王贤目光扫过众将,沉声说道:“然后就地驻扎,互为犄角,等待法王率大军前来!”
“是!”众将齐声应喏。
“切记切记,如果遇到敌军主力,一定不可恋战,要立即向我方靠拢!”王贤苦口婆心的叮嘱道:“说是分兵,但两地相距不过五十里,一旦事有不谐,两军可立即汇合,且战且退,将敌人引到临淄,届时我大军主力以逸待劳,必可灭此朝食!”
众将纷纷点头,表示记下了。
“如果战事顺利,夺下县城之后,决不可再进一步,否则失去呼应,便成孤军深入之势,此乃兵家大忌!”王贤又嘱咐一句:“切记切记,凭我等的兵力,不可能战胜汉王军主力,绝对绝对不能冒进!”
“是。”众将再次应喏。
“佛母有何指示,还请训示。”王贤微微侧身,看向坐在正位的佛母。
“本座没有指示,就算有指示,军师也不会听。”佛母冷冷说道。
众将不禁暗暗咋舌,心说佛母对军师好大的意见。王贤尴尬的笑笑,言语上却不客气道:“如今临淄已定,佛母是否可以回青州了?法王和众头领正翘首以待呢。”
“本座要去哪里,他们说了不算,军师说了更不算。”佛母淡淡道:“本座决定跟随尔等进军,始终和前线的将士在一起。”
“……”众将虽然不敢说话,神情却很是兴奋,昨夜一仗如此顺利,除了王贤早有安排,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佛母亲临前线,鼓舞士气,将士们才能悍不畏死,一往无前!
“……”王贤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那不知佛母,是跟随学生,还是和刘将军一路。”
“我跟……”佛母冷冷看一眼王贤,目光转向刘信道:“刘将军一路。”
“那好吧,”王贤着实松了口气,能和这性情难测、又带着敌意的佛母分开,他自然求之不得。不过还要煞有介事的嘱咐刘信一句:“一定要保护好佛母的安全。”
“用不着军师操心,”不待刘信回答,佛母便冷声道:“再说刘将军是我军战无不胜的大将,还用得着军师多嘴吗?”
“嘿嘿……”刘信摸着后脑壳,咧嘴傻笑。他还是第一次听佛母夸奖自己,以至于都忘了看军师的脸色。
“得,算学生狗拿耗子。”王贤无奈的摸摸鼻子,转向吃吃偷笑的众将道:“兵贵神速,立即出发吧!”
“是!”众将轰然应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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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贤和刘信各带一万兵马,在临淄城外分道扬镳,余下的不到一万兵马,将和花四爷的部队一起看守后路,接应即将开过来的青州军主力……既然佛母执意不肯回青州,那么誓师大会只能暂缓,等大军追上佛母再说了。
王贤本打算留唐封在临淄接应唐天德的主力,但唐封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自个儿寸功未立,在军中毫无威信,自然要跟着王贤打几个胜仗,就算苦点儿、累点儿、危险点儿,能镀镀金也是极好的。
“大公子为何不与佛母同路?”行军路上,王贤奇怪的问唐封,他以为自己严词拒绝了这厮的拉皮条,唐封会晾自己一阵子呢。
“哎!”唐封郁闷的叹口气道:“别提了,咱俩那番话,都让我姐听到了……”
“什么?!”王贤一下瞪起眼来,他可算明白,佛母为何突然又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开了。“佛母都听到了什么?”
“我哪知道,她轻功那么好。不过估计该听不该听的,都听到了。”唐封苦着脸道:“要不是因为我是她弟弟,估计早就脑袋搬家了。”说着苦笑着看着王贤道:“你说,我还敢往她眼前凑吗?”
“害人害己了吧?”王贤摇摇头,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哎,军师,这话可就没良心了!我这都是为了谁啊?!”唐封气得吹胡子瞪眼道:“还不是军师的终身幸福?”
“那学生就多谢了,不敢劳大公子费心,学生还想多活两年。”王贤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一夹马腹,越过了唐封。
“嘿,这人……”唐封用马鞭指着王贤,憋了半天,颓然低头道:“等等我……”赶紧策马追上王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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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青距离临淄九十里,但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王贤麾下一万精兵士气正盛,连夜行军四十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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