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从袖子里扯出一张银票和身契递给了蜜果:“这是一百两银子和你的身契,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去吧。二伯母在内宅出不来,二伯父也去了任上,没人去跟一个逃奴过不去的,只是不要在京城周边徘徊了。今天你碰上我有条活路,那天堂兄们进京碰上了你就不好说了。”
蜜果有些不敢相信的接过了东西,怕玉萱反悔,匆匆塞进了怀里。
待到了长街拐角,玉萱敲敲车壁,马车停了下来,蜜果下车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直到看不到蜜果的背影,雁书才不安的问:“小姐就这么放她走吗?”
玉萱说道:“难道还留着她?万一被家里谁看见了,怕又给母亲惹场麻烦。”
“可是...”雁书说道:“万一她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呢?”
“说出去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对我们又有什么坏处呢?”玉萱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只觉得心累。
雁书看了看青棋,青棋给玉萱盖上个毯子,示意雁书别再说什么。
玉萱眼睛虽闭着,心里却是如惊涛拍岸。
祖母为了父亲的前程慢慢毒死了大姐母亲,为父亲迎娶了阁老的女儿;然后又亲自教养着大姐和大哥和母亲作对,玉萱实在想不明白祖母到底为了什么?
若前者是为了自己儿子的未来,那后者呢?只为了做个恶婆婆吗?
玉萱又想起大伯父的生意来,资金一时无法周转,祖母拿出她自己的私房,又跑到京里来算计父亲和母亲。
就算亏损严重,背靠着父亲和二伯父关些铺子重新慢慢积累也不是过不下去,到底什么原因让安庆的江家对钱财欲求不满,要害死母亲来夺取嫁妆呢?
玉萱此时已经肯定前世祖母害死母亲,是为了母亲手里巨额的嫁妆,可她实在想不出原因在哪。
此前祖母只是为了压这个出身高门的儿媳一头,在钱财上倒也没那么重视;是从大伯父海上生意折损后,祖母才开始打母亲的嫁妆银子的。
玉萱头又疼起来,这些事情实在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以前只是听别人家的恩仇八卦,真发生在自己身边,她实在是没那个想象力。
有没有一种可能蜜果为了脱身胡诌的呢?玉萱突然坐直了身子,把身边的青棋和雁书吓了一跳。
玉萱突然想起当初江六求自己将她带出江家大院时,也是说要告诉自己一个关于牌坊的秘密,只是被后来的玉芳捂住嘴巴绑走了;后来听江七话里话外的意思,秦嬷嬷和江六也是为此而死的。
牌坊能有什么秘密?不是父亲求皇上给祖母的荣誉吗?还是说祖母和大伯父对钱财的欲壑难填难道与牌坊有关?
青棋见玉萱一会皱眉一会捂头,怕她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小姐别想那么多了,一步一步来总会知道结果。”
玉萱叹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呢,实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不想。
“拐个弯,我们去祭拜下秦嬷嬷吧。”玉萱开口说道。
青棋和雁书忙点头,只要小姐不胡思乱想,大年初一去祭拜秦嬷嬷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