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嬷嬷低眉善目的说道:“眼下秋凌病的不轻,家里又有事,不如等咱们回来再说。”
安氏只把事情交代下去,让春草急着这件事。
随后就开始收拾家里的细软和财物。
江老太太最近两天似乎身体真的不舒服起来。
先是浑身无力,后开始冒虚汗,然后头重脚轻发起热来。
请了大夫来,只说是侵了风寒,吃些散热的药就好。
两幅药下去,病情并没有缓解。
气的江睦霖直骂两个儿媳妇,是不是不尽心伺候,这才让老太太着了凉。
贾氏和陈氏着实委屈,两个人轮换着伺候,谁知道是谁把老太太伺候病的。
于是你埋怨我,我埋怨起我来。
玉萱掰着手指头算江玉茜来的日子。
那信是她用左手写的,说是要江老太太不行了,若是要解惑就赶紧来安庆见老太太最后一面。
故弄玄虚有些多此一举,可是想想江玉茜的脾性,凡是都要多想一想。
玉萱又不想被她抓住什么把柄,用左手糊弄的写了几笔,以后自己不承认就是。
她这是做好事,免的江玉茜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做了冤魂不肯投胎。
江玉茜果然不出两日就来了,一下车就奔了庆仁院去。
江老太太每日昏迷,荷香一天三次的给老太太擦虚汗。
江玉茜给冲着今日当值的陈氏点了点头,道了声:“嫂子”
陈氏红着眼圈道:“大姑奶奶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江玉茜奇怪的看她一眼,没有理会,直接进了里间卧房。
荷香起身行了礼,就站在一旁。
江玉茜到床前一看,江老太太的脸颊凹下去好大一块,身上还在不停的冒虚汗,竟跟自己母亲当年的症状一样。
她心里一惊,以为老太太也得了急症怕是不好了。
想起江老太太这几年对自己的照拂和疼爱,什么疑惑和隐约的不满也消散了,伏在床前哭起来。
荷香上前一步,小声劝道:“大姑奶奶先别伤心,老太太刚睡下,不如您先去换身衣服梳洗一下。”
江玉茜抬起头,拿帕子拭了下眼泪,问荷香:“老太太这个样子多久了?”
荷香垂着眼睛答道:“已经有几日了,大夫只说是风寒,可药吃下去并不管用。”
江玉茜闻言,又伤心了一阵,这才抬头问:“不是说江玉萱来侍疾了吗?怎么不见她人影,这里只有嫂子和你两个人?”
荷香面露难色:“四小姐回来没两天,就被老太太禁足了,并不曾近身伺候,都是两位少奶奶在跟前儿。”
江玉茜目光闪烁了几下,她接到信,认定了是那江玉萱故弄玄虚。
可是信里的所谓解惑,引着她还是来了,只对陈家说祖母病重。
陈耀因她失了孩子,每天闷闷不乐,也怕憋坏了她,这才陪着她来了安庆。
原以为都是江玉萱骗自己,谁知道祖母真的病的不起。
她站起身,说道:“我先去换身衣裳再过来,你好好伺候着。”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