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传武从安庆回来,情绪就有些不对。
江老太太离世,安府只派了大房夫人过去吊唁,二房里连个女眷都没有。
邢梦瑶瞅着机会问安王氏,结果被堵了回来:“你若实在闲,就好好想着赶紧生出个儿子来是正事!”
她闹了个没脸,回来同安传武抱怨,结果对方根本没反应。
气的邢梦瑶撕碎了好几块手帕。
生孩子,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安传武一个月进不了两次屋,让她跟谁去生。
结果安传武从安庆回来后,更加的失魂落泊,夜夜在外醉酒。
这一日依旧如此,安传武摇摇晃晃的推门进来。
顿时一股酒气伴着凉风扑面而来。
邢梦瑶也懒得做什么贤惠状,从床上一跃而起,冲过去就往外推安传武:
“你不是不愿意近我身吗?这会儿满身的酒气跑进来干什么?外面那些贱妓就那么好,引得你天天不归家!好一个安家的二爷,原来是这么个玩儿意!”
越骂越委屈,索性使劲一推,大不了闹个天翻地覆,看他们安家有人做主没有。
安传武本就喝的大醉,不提防被邢梦瑶推倒,向后退了两步,正好踩空了台阶翻了下去。
邢梦瑶没想到他没有躲闪,当即吓得不知所措。
门口的疏影也吓傻了,自家小姐打了姑爷,可怎么得了。
眼见着邢梦瑶呆住,疏影怕一会儿引来二夫人那里得人,忙对院子里的下人喝道:“还不快扶二爷起来!”
有个叫海翠的小丫鬟,本就是安传武院子里的。
因为邢梦瑶嫁过来后,将原来屋里近身伺候的全都打发了,海翠因为在院子里打杂,倒幸免于清洗。
这会看见自家少爷被那个恶妇打了,下人扶起时少爷的头竟然还流着血。
她趁着人多杂乱,疏影没空理会她,悄悄的溜出去给王夫人报信去了。
邢梦瑶看见安传武血流满面,捂着头除了喊痛也说不出什么来。
她心烦意乱,冲疏影说了一句:“去请个大夫!”就转身回了屋。
疏影紧跟了两步:“奶奶不可!”
“为什么?”邢梦瑶有些不解。
“您想啊。”疏影道:“一请大夫,惊动了全府的人。到时候都知道二爷是您推倒受伤的,到时候谁还给您做主?”
邢梦瑶有些不安:“那...万一明天夫人问起怎么办?”
疏影出了个主意:“看二爷的样子,也是醉的不清醒,不如简单的包扎了就说他在外面摔破了头,回来时就这样。”
邢梦瑶惶恐的朝着安传武望去,他已经被人扶进了东暖阁。
邢梦瑶挥手让多余的人出去,免得被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和疏影上去伺候。
安传武痛的难受,挣扎着不让邢梦瑶碰伤口。
推搡间,怀里一个用帕子包着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安传武伸手去捡,邢梦瑶行动更快。
她抢先把东西拿到手里,打开一看,竟是个断裂开的白玉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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