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大军能在短时间内荡平草原上所有反对势力成为霸主。
北辽既然沿用辽国旧制,完颜禹同意了九部制,自然也要同意九勇士,否则就是别有用心之人。
姚溪桐逼视着南拓拓,道:“我提议对这块玉佩的处置方法应该用九勇士这个旧制,能者得之,你们认为呢?”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完颜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九勇士,余下的人听过一些,对其具体规则早已忘得干干净净。几百年过去了,这古书里写的事情谁也料到会被一个外族人提起。
也孙部部主七旬有余,捻着胡须说,“就这样办吧,挺好!”
巫祖点点头,也同意了姚溪桐的说法。
南拓拓一直在犹豫,想到跟着完颜禹也就为了杀死冰原狼,他表示同意。
七人中有四人已经点头,完颜禹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九勇士。这种情况下,除了同意,他也想不出更多办法。
消息传到外面,坐在柴火堆的北辽王说了句:挺好。自己打着火镰扔到身下,只见火光冲天,瞬间将其包围在烈焰之中。
姚溪桐等人冲到外面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绚烂的火焰在广场上雀跃起舞,根本看不到烈火堆中是否有人。
巨大的柴堆烧了大半夜,眼见火焰一点点熄灭,完颜禹等人却没有靠近一步的勇气。火堆是他安排的,若没有烧死北辽王,只说明他任用的人手出了问题,北辽王并非全然不理政事,这位狼主只是在等待一网打尽的机会。
完颜禹的同党和其想法差不多,他们的本意只想出掉巫祖,进一步削弱北辽王的势力。昨日的事情实在突然,谁都不曾想北辽王会用自己换取巫祖。
姚溪桐看着火堆发呆。
乌雅冷嘲热讽道:“从点燃到熄灭,我敢肯定没人出来。除非北辽王能遁地,若不如此,北辽可着手准备葬礼了。”
因为萧宝儿之故,姚溪桐一直对北辽王有着异样的情感。见乌雅连死人都不放过,他从胸腔中愤怒的挤出一句话,“你又何必如此?”
“真把北辽王当老泰山啊!居然忍痛压住母蛊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可惜耶律宝儿不知道这一切,只知是你多事逼死了她父亲。”
“北辽很快就乱了,我该带着你去梁地找梁主夫人邀功。可能的话,让他们把何伯借你,相信北辽的九勇士难不倒何伯……”
看着萧宝儿受苦,姚溪桐忍不住陷入了回忆,并在不知不觉间想起乌雅。说也奇怪,只要想起这个人,他体内那半死不活的蛊虫似乎又开始活动了。
不行,不能想乌雅,他拼命控制自己的思绪,体内的蛊虫偏不让他如意。两者一较劲儿,原本必输无疑的人,居然胜了蛊虫半分,代价就是一口热血喷洒在萧宝儿脸上。
萧宝儿知道姚溪桐在帮忙遮挡朝她袭来的秽物,忽闻其剧烈咳嗽并喷出鲜血,她道:“你担心我不够惨,主动加点儿血帮我妆扮一番?”
“潇潇居然那么幽默,真遗憾我失忆了。”见他还能搭腔,萧宝儿又恢复了老僧入定的模样。
不等囚车到春城,高涵的人已经堵在去往春城的路上,说是奉命交接犯人。
饕餮拿出各种文书证明他们只是路过春城,犯人必须送到大都交由夏天子处理。
高涵的人支支吾吾拿不定主意,说要派人回春城问问世子的意思,让他们在这人稍微停留几日。
成人节很快就要开始,萧宝儿可没有时间停留,黑白阁的人也不愿节外生枝。都不用饕餮示意,隐藏在暗处的狻猊杀了高涵派来的人,尸体扔在后厨。
本该跟随队伍的睚眦离队去了后厨。
等他再回来时,负责押送囚车的杀手少了几个,高涵派来那几人又“活”了。
苏苏不满的说,“你撒谎,不是说炮制人皮面具需要月余的时间吗?一夜功夫就是你口中的月余?”
睚眦不理苏苏,摆出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苏苏沮丧的坐在囚车中发呆,趁着睚眦不注意,将藏在怀里的干枯的花朵扔在了地上。接着就见被车轮碾压到了泥土之中,好似这样,她就能忘记心中的不快一般。
萧宝儿将一切看在眼中,轻声说了句,“可怜!”
苏苏那么聪明,为什么非得固执的以为女子必须跟在男子身后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天空。她将自己委屈到尘埃也没有得到宣泽的爱,转身对待睚眦,明明已经被触动,却活在过去之中不愿想想将来。
姚溪桐问:“说谁呢?女子不都是这样?被人追求的时候一副高姿态,一旦追求者放弃,她们又觉得心有遗憾,巴不得追求者永远都会跟在身后。”
“若你是追求者呢?能够保持多长时间?”
姚溪桐被问住了,若让他去追萧宝儿,估计没有追不上的说法。可是这样回答肯定会惹萧宝儿不高兴,他道:“我追人的方法比较新鲜,会偷走她最重要的东西,之后让她追着我跑!”
按着套路,萧宝儿应该问,你会偷走什么,你怎么知道女子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他骄傲的回答,他会偷心,女子的心都被偷走了,自然要跟着他跑!
萧宝儿不是一个按套路走的人,她皱眉思考了一会儿,道:“大夏女子最看重贞操,你这是采花贼的行径。除了那女子,估计那女子全家都会追着你跑。”
姚溪桐无言以对,也不知萧宝儿的脑袋怎么长的,他就根本没有把偷心和偷贞操联想到一块。
“人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心?”
“你好无聊,都能偷到心了,和追求成功有什么区别?”再次相聚,萧宝儿明显没有原来好骗,话题又回到了最初。
姚溪桐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我喜欢谁一定能追到手。”
“凭什么?”
“我是一个样貌和智慧并重的人。”
萧宝儿冷哼一声,明显不信。
姚溪桐只好说,“死缠烂打。”
“这还差不多,你也就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