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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儿听完党拓所言,好奇的问:“将军难道不知晓北辽发生的事儿?我已将王位让给了南拓拓,只要救出猴子就会远离北辽。”
党拓问:“公主觉得目前这种情况我该如何是好?”
萧宝儿问:“那日被将军所救,还不曾问过将军,那日之事可曾让将军惹上麻烦?”
党拓朗声大笑,自夸他们这支队伍常年在附近草原操练,十分熟悉地形。完全可以做到借练兵之名,悄悄分成两路,一路救人,一路混淆视线,之后在神不知鬼不觉地集合到一块。
高涵或者是大都来使即便心存疑虑,却因不熟地形之故,根本找不到证据。
萧宝儿又问:“将军为何当兵?”
“报恩。”
“其他人呢?”
“服役,或是混口饭吃。”
萧宝儿指着党拓手中的金条,道:“乱世将至,将军既有金子,又有人手,投靠明主不如自立为王。”
党拓呆了,猴子也呆了。
没理解错的话,萧宝儿是让党拓成为纵横草原的马匪,又或者陈地境内的山匪?这是一个公主该出的主意?她要做的难道不是引荐党拓去北辽当个将军?
“公主看不起党某人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种话来搪塞我。”
萧宝儿叹口气,经常和聪明人说话,很多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对方就能懂。今日与党拓是初见,有些事看来得好好解释一番。
大夏朝局不稳,北辽的情况也不是太好,如今西肃屯兵边境,三国之间肯定会有一场战争。至于为什么而打,从哪个国家开始,目前还不清楚。
她可以介绍党拓去北辽,南拓拓那边定不会拒绝,但时机不对。党拓此时投奔缺少借口,其行为不但会被当成叛徒遭受鄙视,还会引发两国争端,成为引发战争的导火索。
这么一说,党拓懂了,萧宝儿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根据情况总结出眼前这种情况实在难办。
要么服从大都使臣安排,让高勉留下的私兵被分开安排到各处。要么自立山头,逃入草原或山间为匪,等到局势更乱时再谋出路。
“谢谢公主,先前是党某误会了!”
萧宝儿嘴里说着不用客气,眼角却看着猴子,仿佛再问猴子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党拓知道萧宝儿可以凭武功将猴子从这儿带走,他希望萧宝儿能给猴子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猴子愿意留下,刚好可以弥补他们的队伍中缺少斥候的遗憾。
两人一起看着猴子,只听他说,“公主,当日我已经把命压给了将军,自然要信守承诺留在这里。很遗憾不能陪公主继续上路,还望公主一路保证。”
萧宝儿头也不回地走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该做的她已经尽力了。
看着她的背影,党拓问猴子,“你可会后悔?”
猴子摇摇头。抛开对党拓的承诺不提,相比姚溪桐与苏苏,他实在是太弱了,根本不具备跟随萧宝儿的实力。
“公主只是暂时离开,终有一日还会回来。到了那时,我希望自己已经具有站在她身旁的资格与实力。”
党拓掂了掂手中的金条,初次见面,北辽公主果然和传言中一样有趣。
姚溪桐几人离乌兰只有一日路程,萧宝儿说去去就回,一走便是三日有余。
苏苏从最初的淡定从容,渐渐有些熬不住了。
她问:“公子,你说公主会不会有事儿?”
姚溪桐看着乌兰的方向摇摇头,萧宝儿肯定不会出事,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谋,她都非常优秀。
“摇头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还是不会出事?”
武俊道:“姑娘这模样一看就没有等过心爱之人。摇头代表公主没事儿,但他心里依旧很担心公主的安危。”
苏苏白了武俊一眼,三人之中就他会武功,且轻功奇高无比,按理应该让他去打探萧宝儿的消息。无奈的是,他只要在陈地一露脸,估计很快就会引来朱武两家和宋主的人。
她道:“要不我去乌兰打探消息?”
姚溪桐道:“再等等,她武功那么高,应该不会有事。”
又过一日,几人没等到萧宝儿,等来了睚眦的属下。
这人奉命给他们送了几张人皮面具,外加一朵盛放的蔷薇。睚眦没有专门留话给苏苏,盛放的花朵就是他的留言,似乎在说:一切都好,无需惦念。
姚溪桐看着苏苏嘴角含笑,喜滋滋的将花戴在发间,忍不住思考起一个问题。睚眦追求苏苏的手段是否能用到萧宝儿身上?
这问题想想就很头疼,萧宝儿是公主,什么都不缺,一个连王位都不想要的人,世间还有什么能打动她。
除此之外,姚溪桐忽然发现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追求姑娘。像他那么有才华的人,根本不用主动,姑娘自然会前仆后继的涌来……
又过了一日,萧宝儿还是没有回来。
苏苏要武俊戴上人皮面具混入乌兰打探消息。
姚溪桐还是那句话,“再等等”。见他对萧宝儿那么有信心,苏苏总算打消了去找萧宝儿的念头。
入夜之后,姚溪桐翻来覆去的看着人皮面具。要知道他比苏苏还急,只是不敢表现出来,生怕让大家的心都乱了。
有好几次想他戴上面具跑去乌兰,仔细一想又觉得这行为有些愚蠢。
乌雅认出他完全不依靠眼睛,只要距离够近,这人凭借体内的母蛊就能感知他的存在。想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蛊术,他竟然不敢单独入城,就怕被乌雅留在大夏境内的人给发现,继而“听话”的随其离开。
以前功夫了得都控制不了自己,若是没了武功,何伯又不在身旁,他真不知乌雅会干出什么事儿!
这人实在恐怖,既有女子的细腻心思又有男子的大胆谋略,想到什么就去执行,不达目标誓不罢休,北辽变成如今这样她也算功不可没。
还好冯姝比她厉害,若睚眦没有撒谎,她在梁地肯定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