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南拓拓没死,隐耀咬住他的时候发现那半枚玉珏,是你给他的吧。”
萧宝儿点点头。
“什么时候给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对他还真好,明知道他喜欢杀狼,你居然把玉珏给他。”
姚溪桐醋意十足,萧宝儿不想在此纠缠,哄着他说,“南拓拓得了块玉珏,你得了人,要不要和他换换?”
“你舍得?”
“舍得啊,南拓拓对我挺好的。”
“隐耀在他脸上留了条疤痕,看惯了我这样的美男子,你肯定不喜欢他那张被毁容的脸。”
“你瞒着我的不止这些吧?前往也孙部是不是南拓拓的主意?他先我们一步回到北辽究竟要去干嘛?”
姚溪桐堵住了萧宝儿的嘴巴,吻够了才说,“不准你关心他,北辽的事儿放心交给我,有我在你只需思考一下吃吃喝喝的问题就够了。”
“我哪儿是关心他,我是关心北辽局势,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眼见萧宝儿要生气,姚溪桐总算好好说话了。
北辽下辖四个部族,拓拓部,也措部,也孙部,巴图部。
桑托是也措部部主,现以拥有多块玉佩管理北辽内政。
南拓拓失踪之后,拓拓部内乱。南拓拓的留下的亲信试图去普达巴拉寻人,其妻却想部族承认南拓拓死亡,拥护其子成为新的部主。
巴图部部主虽然年迈,却坚定的站在耶律皇族这边,无需萧宝儿操心。
也孙部部主一直没有选定继承人,最有可能继承部主之位的两个儿子都不愿意支持耶律皇族。一人拥护桑托,一人拥护南拓拓,此次前去也孙部就为了像部族继承人证明萧宝儿的实力。
说着,姚溪桐将原本属于拓拓部的玉佩给了萧宝儿,“这是南拓拓让我交给你的,他说有愧于你,此次回去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萧宝儿看着玉佩陷入沉思,半晌才问:“你觉得北辽还需要部族吗?”
“西肃没有亡国之前需要,西肃亡国之后再来慢慢处理,此事急不得。”
“什么时候攻打西肃?”
“这事儿更急不得,要等西肃主动攻打北辽,桑托输掉战役,我们再来谈如何反攻西肃。”
萧宝儿长吁一口气,“真是无聊,什么都急不得。”
“也不是什么都急不得,我们可以先生个孩子。”话音刚落,姚溪桐就挨了一拳,“干嘛打人,不是说好不打脸的吗?”
“不记得让何伯给我下药的事情了?想要孩子,做梦吧!”
提起何伯,姚溪桐沉默了。
半晌才说,“这人也是的,这种事情告诉你干嘛。是不是跟你说,他阴奉阳违,并未真正下药?”
“你挺了解他呀!”
“我若了解,从鹰巢坠下那一刻又怎会那么地伤心?这些年一直防备他,想不到对我最好的却是他。”
两人已经把话说开,他毫不隐瞒的继续道:“你不提我都忘了,梅石任也给你下过药,好在药性温和,并不伤身,且只针对那段时间……”
闻言,萧宝儿下意识的按着小腹。
犀兕香的梦境中,她因无嗣才被宣泽打入冷宫。听姚溪桐的话,这事儿还有希望?不禁问道:“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吧!”
姚溪桐笑了,“这个不太清楚,我们一起试试?”
“滚!”
也孙部部主并未起身迎接萧宝儿,“公主,草原风大,你为什么而来?”
“拿回皇位。”
“你的姓氏可以成为草原的信仰,但北辽从没有出过女皇。”
“何解?”
“我的两个儿子都未曾娶亲。”
萧宝儿听懂了,老部主居然也想要北辽皇位,给她的选择就是嫁给其某个儿子。这简直是笑话,老部主的两个儿子,大的那个年近四旬,孙子都已经成人,居然还敢说没有娶妻。
“我有丈夫。”
“那个狡诈的中原人?他只会给草原带来厄运,不会给公主幸福。”
萧宝儿深深地看了眼也孙部老部主,一言不发地走了。
姚溪桐等在外面,见她那么快就出来,“怎么,谈不拢?”
“没法谈。”
“公主,若他开出的条件不太苛刻,你可以……”
“嫁给他某个儿子。”
“不用谈了,我们走!”
萧宝儿“噗嗤”一声笑了,就姚溪桐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也孙部将来的日子定不好过。
鹿姆部被灭族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草原,萧宝儿正带着姚溪桐熟悉北辽境内的一切。
两人一狼,游荡在北辽草原吃吃喝喝,一点儿也不将桑托看在眼中,更不去想西肃朝廷会如何处理鹿姆部族发生的一切。
西肃决定对北辽用兵,萧宝儿期待已久的好事儿却因为太皇太后干涉一直胶着。
姚溪桐笑言整个西肃朝廷只有太皇太后是个明白人。
萧宝儿恨得牙痒痒。老太婆那么多年前就想出用美人计离间北辽王与各个部族的关系,这次灭了鹿姆部,她肯定能猜到北辽会有大动作,西肃谨慎一些并没有错。
“死乌龟,你不是算无遗策吗,现在怎么办?继续这样下去我都快成野人了。”
“昨儿去那眼温泉不错,我们今儿再去好不好?”
听到温泉,萧宝儿的面颊忽然挂上几丝红晕,“不去,那地方有什么好的。”
“你不是怕变成野人吗,那地儿洗澡不是挺好。”
“好什么好,除非你不下水。”
“好啊,看你沐浴也挺享受。”
“滚!”
姚溪桐大笑着走开了,蹲在一旁的隐耀很快跟上了他的脚步。
萧宝儿知道他们是去草原深处捕猎,看到姚溪桐打扮得同牧民相差无几,曾今光洁的下颌已经开始蓄须,她觉得这人想要留在草原的决心是真的。
不多时,隐耀叼着一只黄鼠狼跑到了她跟前献媚。她揉着隐耀厚实的皮毛,夸赞说,“你好厉害,居然能抓到黄皮子那么聪明的动物,一会儿烤熟内脏给你吃……”
作为一只冰原狼,隐耀居然喜欢吃熟食,萧宝儿实在不知道她离开陈地那些日子,这一人一狼是怎么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