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荒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三个地方的荒人同时行动……。”
蓝钰想要用其他的事情来驱散心中越来越恐惧的推测,但族长显然没有心思去管黄犼部落的死活,随意挥手说道:
“黄犼的事儿你不用操心,这些年他们也赚的够多了,享受了这么久,也该知足了……。”一句话,便将黄犼部落判了死刑,蓝钰苦笑起来,新任族长就是这点不好,根本不知道旧情为何物,只不过他也没有惋惜,黄犼部落实在太不懂感恩,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给黄犼换个族长。
走出房间,蓝钰脸色阴沉向外面走去,路过一个个向他鞠躬的侍女或者下人,他也没有关注分毫,走在陈旧而古老的原木甬道上,沉闷的脚步声一次次回荡在耳膜,突然间,他仿佛听到无数凄厉的哀嚎与诅咒声在脚步声中参杂,猛地停步,惊疑不定的扫视四周。
一切都安静的诡异,甬道边门廊外面是看了不知道多少年奇珍异草,里面生长着外面罕见的珍贵草药,都是能对伽罗起到效果的良品,随便一株放出去,都能换到上百个年轻处女。
庭院环境娴雅沧桑,有着别致的格调和沉淀,让人身处其中,很容易感受到发自心中的安宁,最适合伽罗打磨心性提升自己,但蓝钰却第一次感受到不同之处。
那边奇珍百艳的花卉草药之下,仿佛掩埋着无数腐烂的尸体,让花卉散发的芬芳也夹着尸臭味儿,还有宁静的走廊之上,打磨光滑的原木缝隙里,隐约残留着乌黑腐臭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血。
习习凉风从远处吹来,扑打在脸上分外舒适,但这阵风中,似乎还有无数阴魂在翻滚挣扎,他们痛苦哀嚎的脸上有着憎恨恶毒的目光,一起盯着蓝钰大声哭号,下一个瞬间,蓝钰回过神来,却看到一切都如之前一般宁静,尸臭,血液,阴魂,哭号,咒骂,全都消失一空。
不知道此刻才是幻觉,还是之前是幻觉,蓝钰的精神微微波动,突然,他猛地抬头,看见在走廊的尽头站立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主母要见你,现在……。”白色的身影是个看不出性别的人,没有眉毛,脸上摸着厚厚的白粉,犹如死人的脸颊,嘴唇却是鲜艳的紫色,看起来就像吃了什么东西没有擦掉,而他的眼睛阴寒恶毒,与刚才那些阴魂的眼神何其相像?
“花花大人,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口中说着大人,但蓝钰没有任何恭敬,反而有着看不起的姿态,这个说话都听不出男女的家伙是个阉人,专门服侍内宅,也是内宅的总管事,可蓝钰不用理会。
两人一前一后地向内宅深处走去,这时便能感受到与前院不同的活力,一个个娇艳如花的少女三五成群的结成小圈子,聚在一起玩闹,或说话,或下棋,或作画,洗的干干净净的清爽小丫鬟则端着大大小小的盘子游走在少女之间,给她们送上需要的食物,饮料,或者其他要紧不要紧的东西。
蓝钰不敢多看,只是望着脚尖的地面,任由少女们对他指指点点,对于这些少女的命运,蓝钰心中未尝不可惜,她们这辈子都只能生活在狭小的后院中,等着被族长宠幸,怀上孩子,若是有人不能怀上,过了二十二岁就会被处理掉,因为她们不可能再放出去,去侍奉别的男人。
最深重,最豪华的房间是族长的母亲,家族的主母所居住的地方,这里也是人气最多的地方,每个拐角,每个路口都站立着肃然的少男或者少女,他们就像一群雕像,少男们统一穿着长袍,脸上不生胡须,皮肤雪白细腻,却是和花花大人一样的阉人。
而少女多很健壮,双腿修长,臀部宽大,一看便是荒野人最欣赏的女子,她们也大多能生养,若是年岁再大一些,就能作为女子给家族添加新的血脉,但她们这辈子依然不能离开这里,唯有一个人可以,那边是高高在上的主母。
蓝钰随花花跨过一道门槛,进入一间装饰比族长房间奢华十倍的大房间,这里的装饰高贵典雅,雕花刻凤无处不在,头顶的天花板上也涂抹着朱红金沙的色彩,光线透过洁净的玻璃照射上面,在大厅的半空凝聚出一幅幅生动的光学画面,犹如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