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就像那种拎着肉骨头走在大街上,身后却被一只恶狗盯上的感觉。
沈泽不禁转身四处寻找那只‘恶狗’,发现府衙的杜班头正一脸邪笑,呲着满嘴的黄板牙,迈着八字步向自己走了过来。
那家伙脸上表情绝对是猥琐而又淫~荡的,对,实在太淫~荡了!
看得沈泽心里一阵的发虚,菊花不由的一紧!
难道自己刚穿越过来,不但要沦落街头,还要菊花不保?!天哪,还是让我死算了!
“不要过来,我会叫人的!”沈泽惊恐的叫道。
“嘿嘿,你一个被革了功名的秀才,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乖乖的把衣服脱了吧!”
“呃……呸,我沈泽怎么也是读书人,宁死不受此辱!”
“那就别怪爷们有辱斯文了,小的们,给我把这穷酸的衣袍给脱了。府尹大人说了,要抄没这家伙全部的家财,给咱们公子赔偿汤药费。这家伙身上的织缎袍子自然也在全部家财之内,自然也是我家公子的了!”
“不要啊,几位大哥手下留情啊,这家也抄了,多少给在下留点颜面吧,衣服就不要脱了吧!”
“那就给点面子,留件里衣吧!小的们,赶紧的,哥哥我中午还要去‘小南国’赴约呢!”
几个如狼似虎的府衙差役上前摁住沈泽,三下两下便把沈泽的外袍脱了下来,丝毫不理沈泽嘶声的抗议……
“咣啷”,两大锭雪花银从沈泽被衙役们剥下来的衣袍袖袋中掉了出来。
沈泽见状,不禁眼前一黑!完了,自己偷藏的最后一点保命钱看来也保不住了!
天要亡我啊,呜呼哀哉!
“他娘的,你小子还敢偷藏银子,想找死啊!爷们给你留面子,你不接,是不?小的们,给我再全身搜搜,务必不留一针一线。”
“没了,真没了,杜大哥手下留下情啊”,沈泽赶紧拍拍身上的仅有的里衣,以证明自己身上真的藏不了东西了。
天哪,这要是被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摸遍自己身上,自己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啊,要摸也只能由小姑娘摸啊。
府衙的衙役可不会管沈泽有没有面目活下去,丝毫不理会沈泽的抗议,上前摁住沈泽,把他全身摸索了一个遍,直到确定他身上确实没有再藏东西后,才把他放开——
“这里的宅子、家具、奴婢,现在都是我家公子的了,你可以滚了!”杜班头站在院门的台阶上,威风凛凛的向沈泽宣布道。
“禀杜爷,小弟要举报!”杜班头刚宣布完,院中那个最年长的仆役便跳出来,向威风凛凛的杜班头恭敬的说道。
杜班头斜睨着那个打小报告的仆役道:“举报什么啊?”
“回杜爷,这家里的两个少爷还各自卷带了一批细软逃了呢!那些应该也在沈秀才全部的全部家产之内!”
“两位少爷带走的东西,似乎都是自己从老家带来的东西?”一个还算有良心的仆役在旁帮忙澄清道。
“既然没有分家,这儿子也就没有自己的财产,这便都属于沈秀才的财产,自然也在查抄范围之内,是不是应该追回?”那个打小报告的年长仆役辩驳道。
杜班头听了那年长仆役的,不禁颌首道:“没分家,儿子哪有什么自己的财产,自然都是这沈穷酸的。来人,火速前往沈家庄,追回咱家公子的财产!”
接着杜班头又对那年长的仆役道:“你表现不错,在徐公子接手这宅子之前,你就先做这宅子的管家,照看着这座宅子吧!”
沈泽虽然觉得这个年长的仆役简直不是东西,自己这才刚抄家,这家伙就卖主求荣,但……似乎追回那两个兔崽子带走的细软……也很不错!
老子不好过,你们两个不孝子也别想好过,谁让你们不管自己老爹,自己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