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不一定成功,绯月前辈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畴。在她的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没用,任你计策再好,一拳下去就能毁灭。”
“有句话说的很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计划都没用。我要回去了,在有生之年,尽量守护好义渠的小家伙们。等到开战的那一天,我会直面死亡,也会履行你的计划。”
“但那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御公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已经走了,离开了秦氏牧场,向北方的家乡走去。
莫愁女也不再传声,钟离说的是实话,只有亲眼看过绯月出手的人,才能描述清楚那种非人的实力。可是实话最伤人,他们有生之年,根本达不到那种程度,心里或多或少地受到点打击。
甘泉宫中,莫愁女和赵姬坐在一处。
“你都听到了,十年之后,我就要死了。我死之后,就护不了你的周全了。”莫愁女悲哀地说着。
赵姬悲戚道:“姐姐能不去吗?”
莫愁女叹道:“不去不行,血祭之战,其他人可以躲避,但是我不能。我有许多的牵绊和寄托,如果不去,绯月就会打到秦国来,到时候你们也会死。”
“将孩子送去终南山吧,暂时我能护佑的住,十年之后根本不可能。那两个孩子,是皇族的眼中钉,哪怕你的儿子嬴政再不忍,也有其他皇族逼他杀死孩子。听晨曦的劝,你和嬴政的母子关系再亲密,也挡不住芸芸众生的谗言。”
赵姬痛心道:“毕竟是我的骨头,也只能如此了。今夜我就准备好替身,将孩子替换了。”
赵姬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儿子嬴政被嫪毐闹的君威已失,想要获得皇族的认可,那两个孩子就不能存活。哪怕嬴政不杀,也会有其他人去杀,所以只能送走。
至于嫪毐的生死,并不被她看在眼里,对于秦宫出来的女人,有些面首也正常,只要不放在明处,大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骨肉分离,虽然心痛,但是能够保证孩子不死。同时心中也对嫪毐很反感,都已经有了长信侯的身份,低调地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偏偏要站到台面上与吕不韦争权,将咸阳闹的鸡犬不宁。
这个面首要舍弃了,再纠缠不清,估计自己都会被他害死。在赵姬的心里,最爱的还是嬴子楚。贫贱夫妻百事哀,那时候他是个毫无权力的质子,她是个吕府的普通歌姬。后面嬴子楚当了秦国大王,也没有忘记当年的发妻,想尽办法地迎回了她。
儿子也很孝顺,临走的时候,怕华阳夫人刁难,将玉玺大印给她护身。亲人付出了所有,所以赵姬不愿让嬴政难堪,就让他当面处决了替身,向皇族做个交代。至于嫪毐,那是肯定会死的,就算嬴政不杀,赵姬也会想个办法让他去死。
秦国女人心肠毒辣,这是经历无数次的宫斗,看的多了,自然就能学会。起码在赵姬这里,她看过华阳夫人公开处决过诸多妃子,她的手段已经很隐秘了。
咸阳城,怡欢院的露台上,晨曦对钟离简直无语到极点,就算你知道绯月的实力,也不能将实话全部说出来。晨曦知道,御公和莫愁女受到极大的打击,绯月就如一座大山,压的他们喘不过气。
现在能做的,估计就是交代后事,因为他们不想躲,也不敢躲,怕躲了之后给亲人带来灾难。
钟离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眼中出现了迷糊,淡淡地言道:“我说错了吗?这可是实话,不清楚对手的实力,就做不好应对的方法。”
胡姬叹道:“你没有说错,说的也是实话,但是实话伤人,有些人已经心伤了。”
钟离又不懂了,实话也能伤人?
嬴政言道:“我们只有十年时间,在十年里,大家努力训练,尽量将实力提高起来。绯月的意愿,连我也不能改变,除非能找出比血祭之战更让她感兴趣的事情,不然此战避免不了。”
一个高手,最感兴趣的当然是与高手比拼,只有在战斗中,才能找到乐趣。血祭之战本来就是高手们的盛宴,参与的高手最多,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样的战斗,能这种层次更高级的呢?
起码胡姬、晨曦都想不出,这已经是涵括天下所有强者的战斗,除非再出一个像绯月那样的高手,不然绝对转移不了大家的视线。
荀子传声道:“那些高手之间的战斗,我们都没有资格参与,少宫主既然占卜天下,那么请告诉我,你看到的又是些什么?我儒家还有生存的余地吗?”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看向露台,荀子说的不错,那些战斗只会发生在十年之后,他们考虑的应该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