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那古墓内的情势一般。
也不知站立了多久,随着一道微弱的空间波动传来,天佑才缓缓回过神,看向了身后突然出现的影尘。这一刻,瞧见影尘脸sè泛白,嘴角挂着抹血迹,天佑顿时一惊,急忙上前扶住影尘,道,“影老,你这是怎么了?”
影尘任由天佑扶住,然后才苦涩一笑,擦掉嘴角的血迹道,“少爷不必担心,老头子只是受了些伤!”说着,影尘还不时发出一阵急咳,又是吐出几口老血。显然,在欧叔手中,影尘受伤不轻。
“影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经过了一会的治疗,见影尘稳定住伤势,天佑才开口询问道。
当即,影尘苦涩一笑,将事情诉说了一遍。只是,在诉说最后对付羽天齐时,影尘却在仔细观察着天佑的神情,想要看清他的想法。只是可惜的是,天佑至始至终都是毫无表情,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对于羽天齐的死活根本不在意一样。而这,也令影尘有些有些莫名。
良久,待到影尘说完,天佑嘴角才露出抹笑意,然后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像似遇见了极为开心的事一般,半晌,天佑才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无奈摇头道,“好一个天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末邪,当真是了不起,不愧为我天佑看中的兄弟!”说着,天佑自戒指内取出了星图,打量了一番,直接随手一丢,扔下了山崖,然后返身而去。
影尘见状,神sè大惊,怎么也没想到天佑会将星图弃之,刚要取回,便听前方传来天佑的声音道,“影老,省省力气吧,那星图是假的!”
“什么,假的?”影尘大吃一惊,神sè顿时变得yīn沉起来,愤恨地看了眼那假图坠落的山崖,然后一咬牙,转身追着天佑而去。
“少爷,怎么回事,那星图怎么会是假的?是羽天齐做的手脚?”追上天佑,影尘跟在一旁轻声问道。本来以为已经得到了星图,可现在,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叫影尘如何不恼火。
天佑闻言,淡然一笑,摆了摆手道,“不是天齐干的,应该是阳帝的把戏。想必那真正的星图,还在古墓内!”
“还在古墓内!”影尘闻言,心中暗惊,仅仅一瞬,便明悟了过来,道,“少爷,您是指在那星芒大阵之中?”
“呵呵,十有**在那里,天齐被末邪打入星芒大阵,想必应该无碍,若是机缘足够,因此破茧重生都不一定,所以这场游戏,还得继续啊!”天佑惆怅地说了一句,便站住了脚步道,“影老,天齐没这么容易死,所以这善后的事,还得劳烦影老安排了!”
影尘闻言,当即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少爷放心,老朽已经命人去做了,相信此次他插翅难飞!只是少爷,这一次那欧贤阳突然出现,却是超乎了老朽的预料,想必他会对我屠盟不利,如今这里已经不是久留之地,还请少爷尽快返回门内,回到主上身旁!”
天佑闻言,微微思考片刻,才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出来也这么多年了,也是该回家族的时候了。”说到这,天佑深深地看了眼影尘,道,“影老,对付羽天齐和剑宗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不用顾忌什么!至于元天封罡笔丢失之事,你也不必上心,我会对父亲解释的!”
“嗯,多谢少爷体谅!”影尘听闻,神sè当即一喜,躬身感谢道。只是,也就在天佑yù要再度迈开脚步时,影尘却又是忽然开口道,“少爷留步!”
“嗯?还有何事!”天佑缓缓侧过身,平静得问道。
影尘深深地看了眼天佑的背影,斟酌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老朽只是很奇怪,为何之前在古墓内,少爷要对羽天齐手下留情?若是少爷放手去做,那羽天齐绝不可能逃得出少爷的掌心!”
天佑闻言,当即深深吸了口气,神sè间第一次露出抹波澜,这一幕,看的影尘暗自紧张。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佑才吐了口长气,道,“影老,天齐无论怎么说,都是我最好的兄弟。虽然我们不可能做永远的兄弟,但却可以再经历一次患难与共!而这一次阳帝古墓,或许便是我们最好的告别方式。影老,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老朽明白,这一切都是老朽的错,当年若不是老朽说起羽家的事,也不会引得少爷前去羽家一观,害的少爷身陷兄弟之情的折磨中。”影尘有些懊悔地说道,当年羽天齐被洛渊带出羽家逃跑之时,恰逢羽帝禀报此事,而后出外历练的天佑得知,因一时兴起,便去羽家四周搜索。可结果无巧不成书,还真被天佑遇见了,而更奇异的是,天佑得知羽天齐的真实身份,也是在两人变成好兄弟之后,所以那时的天佑,也并没有考虑太多,因自己高兴,就越陷越深,一度的无法自拔。
“哎,影老,这也不怪你,或许这就是宿命吧!这次阳帝古墓之役,也算是我们最好的了断!”说到这,天佑深深地看了眼影尘,道,“影老,你放心吧,我已经全部放下了,相信天齐也是这般!”说完,天佑露出抹笑容,便再度迈开脚步,扬长而去,口中还不时哼出小曲,回荡山间。
影尘默默地目视着天佑远去,良久才恢复了其狠戾的神sè,不自觉地紧了紧拳头,道,“剑宗!该死的剑宗!百足之虫当真是死而不僵啊!当年若不是有人威胁少爷的xìng命,老朽又岂会放任羽天齐成长到今rì!哼,羽家,简直是废物……”说到最后,影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只留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