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再清高,再摆出一幅圣女模样,不还是离不开这些亮晶晶的玩意儿?’云峰心底暗暗好笑,转头向谢尚问道:“谢尚,你何时前往豫章?”
这么一问,谢尚的眼圈又有些红了起来,他强忍住垂泪的冲动,拱了拱手:“尚明白一早就走。”
云峰沉吟道:“世伯既然已逝,还请节哀顺便,勿要劳神伤身,此去豫章千里迢迢。路途上请多加小心才是。”
谢尚施了一礼:“尚多谢秦王!”
云峰的脸面却是现出了一丝迟疑,随后就郑重道:“谢尚勿怪孤直言,世伯正值壮年,数年前,孤于老师府邸中曾有幸得见,尚是身体建康,神彩熠熠,如何就能暴毙而亡?至于毒虫叮咬,更是令人生疑,据孤所知,豫章当地并无剧毒虫物生长,而世伯出仕豫章太守非是一年两载,岂能不明当地内情?
依孤猜测,此事或另有蹊跷,当详加探查走访,豫章地处偏僻,人烟稀薄,重点应放在世伯出事前数月,出现的陌生面孔上面,请恕孤不敬,若是有可能,待你扶枢回返,孤可亲自查验世伯遗体,以寻出真正死因!”
谢尚不由浑身一震,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之前他从未往这一方面想,毕竟父亲与人无争,又是士族身份,谁会去害他呢?但云峰的分析有理有据,再一联系到由父亲暴毙引发的一系列事端,令他不得不心存疑窦。
荀灌娘也跟着道:“断山,为师想起来了,当年祖师兄也是突如其来得了急病而亡,这二者间会否有什么联系?”
这话一出,谢尚心里就象穿进个兔子般燥动不安,他连忙抹了把眼泪,匆匆道:“秦王、灌娘姊姊,尚立刻赶往豫章,不弄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
云峰点点头道:“也好,早去早回,孤暂派几名亲卫给你,他们在保存遗体及刺探情报方面颇有独到之处,或能帮得上忙。”说着,转头唤了几名亲卫上来。
谢尚的目中闪过了一丝感激,向众人重重一拱手:“秦王、灌娘姊姊、文君、袁彦道,以及诸位都请保重!”
众人纷纷执手回礼,谢尚猛一转身,带着袁女正以及云峰派给他的那几名亲卫快步而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云峰眉目间现出了一丝苦涩,无奈道:“老师,如果世伯真为奸人所害,那么多半是为弟子的缘故,弟子总感觉有欠于谢尚啊!”
荀灌娘却摇了摇头,安慰道:“或许咱们想多了呢?就算世伯之死存有疑点,谢尚也非是不明事理之辈,如何会怪责于你?”
“要怪也会怪责那躲于暗处的贼人,依文君看,定然是刘琨,袁彦道,你说是不是?”庾文君突然插口道。
其实,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事与刘琨脱不开关系,但没有证据,不好指证罢了,袁耽也不例外,只得苦笑道:“由建康至豫章,虽是迢迢两千里,走水路却便捷方便,若是顺利的话,来回不超过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世伯遗体运至,自当真相大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