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收兵,待退回来问个清楚,再做下一步的应对也不为迟。”
桃豹的挣扎之色略一闪现,便向后大喝:“鸣金!”
“咣咣咣~~”铜锣敲的震天响,几能把人耳膜震破,但听在羯军将士们的耳里,却是世间最为美妙的仙乐,每个人均是如蒙大赦般掉头后撤,场面杂乱无章,有的人甚至都被自已的同伴践踏而死,来时的滔天士气已被这磨洋工般的战斗消灭殆尽,如今的他们,只想趁早离开这鬼地方,根本放不开手脚,就两个字:窝囊!
秦军也没趁胜追赶,只是趁着羯军后退时照背一通猛射,待羯军退走之后,就开始三三两两的清理起了战场。
桃豹与将领们却是两眼发直,面目呆滞,他们都明白,既然这一次攻不下,往后想凭同样的方法进攻,已经几乎不可能了。
每个人都怔怔看着溃退回来的已军,目中充满了阴霾,桃豹指着一名将领问道:“你快说,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成这般模样?”
这名将领一脸的心有余悸,后怕般的回头看了看,这才道:“回将军,秦军堆砌的石垒内藏玄机,末将尚是首是得见....”
将领结结巴巴的把整个攻打过程如数道出,所有人均是倒抽了口凉气,一丝绝望渐渐萦绕上了心头,这山谷根本没法冲破!
营寨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深深吸了口气,桃豹满脸悲愤的问道:“我大赵兵力,在河洛被牵住十五万大军,大王尚有禁军数万守卫襄国,换句话说,不可能再有援军来了,难道咱们这近十万人马就白白被因死于此?你我本死不足惜,可大赵少了咱们,恐怕离亡国也不远了啊!诸位,都来想想,都有何法可以突破秦军封锁?事关生死存亡,请诸位勿要保留!”
事态的严重性,将领们不是不知,然而,并州虽然有表里山河的美称,却也可以理解为一个牢笼,东有太行、西有吕梁、北有雁门、南有黄河、秦军恰恰堵着南下与东退的道路。
向北退却,北面有拓跋部追来,显然不可行,向西须翻越八百里吕梁,在隆冬时节,尤其还是只有两三天余粮的情况下翻越,又有几人能活下来?更何况秦军也是纯骑兵,自已退走了,莫非他不会追击?三两天一过,口粮吃光了,饿着肚子如何作战?
“都是徐光老贼!唆使大王命咱们入并州作战,使得如今这近十万人马陷入了绝境当中!”一名将领恨恨道!
“哎~~”石聪叹了口气,无奈道:“也不能全怪尚书令,关键还在于咱们没有及时拿下广武,如果早破广武,再取雁门,把拓跋氏驱赶出去,形势将大有不同,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今只有继续强攻,却不能再驱使骑兵上前,而应打造木驴、挡箭车等攻城器械,全军出动,或有一线生机!”
有了器械就能攻破重重叠叠的石垒吗?桃豹看了看众将,没有一个人再开声,他明白,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于是,勉强唤道:“全军听令,就近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未完待续。。)